咕道:“我何时与她如此熟络了?”
少年心中有鬼,不敢搭腔,假装没听到起身出门。
距武林大会越来越近,长公主自回京后便杳无音信,许经年生怕再被凌紫衣纠缠,窝在客栈做“大家闺秀”,谷才见他每日愁云惨淡,算算日子丁修杰也该到了,便想出一个馊主意逗他解闷。
桂林距天津千里之遥,雁山派属地方门派,只得一张三人请柬。
丁元金、丁修杰父子早早出发,一路跋山涉水终于赶到天津,在南城门递了路引,守城士兵立刻拉下脸来,盯着少年冷冷道:“你就是丁修杰?”
丁元金闻言顿感不妙,没等开口身后已传来清澈且愚蠢的回应:“正是在下。”
士兵大手一挥,对身后小兵道:“来人,将他绑了!”
丁元金大惊,忙将儿子护在身后说道:“官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父子二人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有请柬路引为证!”
几个士兵轻巧绕后,动作熟练掏出绳子,三下五除二将丁修杰捆绑起来,口中说道:“绑得就是你们!”
丁元金不敢阻止,又不忍眼睁睁看着儿子被绑走,正骑虎难下之时,城门楼子上传来一道声音:“住手!”
片刻后许经年自城门内跑出,谷才跟在后面抱怨道:“本来是给你找乐子的,现在倒好,好人你做,坏人我来当。”
许经年上前对丁元金行礼,口中解释道:“本以为雁山派是丁兄领头,想开个小玩笑,没想到伯父亲自来了,让您受惊实在是晚辈之过。”
丁元金哈哈大笑道:“许公子这玩笑可吓煞老夫了!”
丁修杰一脚踹向谷才,口中骂道:“姓谷的,我就知道你在他身边教不出好事。”
谷才自知理亏,应下一脚,对丁元金拱手作揖道:“晚辈孟浪,请丁帮主恕罪,今夜东临阁,我做东赔罪!”
丁元金听说有酒可饮便笑道:“那我可要多喝几杯!”
是夜,东临阁雅间内觥筹交错,三人月余未见,自有一番兄弟情义话叙。
东临客栈往西十里,万良辰府邸内,莺啼燕舞,鼓乐齐鸣,卧房内几个舞姬仅着寸缕,婉转承欢,一名侍卫匆匆入府,走到卧房外隔门禀报:“国舅爷,许经年下楼了,在东临阁雅间,此刻已有五分醉意。”
房内男人猛地坐起,推开舞姬赤身裸体走下床榻,一脸兴奋道:“好!太好了!按计划行事!”
侍卫应下后转身离去。
子时,东临客栈五楼,床榻上的许经年突然睁开眼睛,夜深人静,布鞋轻踩屋顶瓦片的声音由远及近,清晰传入他耳中。
刘怀安翻身嘟囔道:“怎么了?”
许经年轻声道:“有人朝客栈来了,是个高手。”
刘怀安并不在意,扭头继续睡去,她在许经年身边待得太久,对危险早就没了感觉,反正枕边人能摆平一切。
脚步声在窗外停下,许经年静观其变,来人似乎有些忐忑,犹豫片刻后还是将手伸向窗户。一只筷子疾速飞出,扎穿手掌后停在面前,离眼睛只有半寸,手中鲜血汩汩流出,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一声不吭,转身逃走。
许经年起身,对刘怀安道:“我去看看,你当心些。”
刘怀安闭眼沉睡,半晌口中才含混答道:“嗯。”
锦衣夜行,听声辨位,不消片刻便追到十几里外。
黑衣人停止脚步,摘下蒙面布转身说道:“许老弟,论武艺天下恐怕无人能胜过你了吧?”
竹筷犹插在手上,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到鞋面,许经年指了指男人额头的汗珠说道:“擦擦汗。”
逯杲咬牙道:“你还是关心关心怀安姑娘吧!”
许经年大惊失色,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