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麗扯扯嘴角,沒有否認。
陳述白更為沉默,出逃在外這些時日,她真的能吃好睡好,不擔心陳斯年的滋擾?
一看陳斯年就對她感興趣,怎會沒存風花雪月的心思?不折磨是不折磨,不代表不會以其他方式引誘。
可看她淡然的樣子,又不像是委身於那人的狀態。
「你和他……」
「嗯?」
「沒什麼。」
他問不出口,又餵給她一隻生蚝,眼底陰鷙可怕。
車隊在錦城沒有逗留太久,於第二日一早就啟程回京了。
陳斯年被囚,朝臣振奮,走出十里迎接聖駕。
車隊行了幾日,回到了京城。陳斯年是個會躲避的,一直遊走在皇城附近,卻耍得追捕者們團團轉,令刑部、大理寺、綺衣衛汗顏。
陳述白沒再搭理殊麗,回宮後讓人將她帶去燕寢,自己則與重臣們去往御書房議事,整夜未歸。
殊麗在宮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昏睡了幾次,每次醒來都會詢問木桃的下落。
馮姬偷偷告訴她,木桃已被押送回宮,關在了別處,暫無性命之憂。
殊麗稍微安心,又問道:「龐諾兒呢,可回京了?」
馮姬點點頭,「被龐家人帶回去了,等候發落。」
這下,殊麗徹底安心了,她躺在龍床邊的軟塌上,蒙住被子,不再理會任何事,只想好好補一覺,等醒來再言其他。
不知睡了多久,等知曉身邊站著一個人時,已是日落黃昏。
身上毯子被人從腳邊掀開,一聲細細的鏈條聲傳來,殊麗驚坐起來,發現陳述白正在她的右腳上鼓弄著什麼。
「陛下?」
殊麗試圖退開,卻被一道「力量」拽扯住,掀開毯子一看,瞧見右腳腳踝的金鐲上多了一條鎖鏈。
耳畔傳來男人難辨情緒的聲音:「不要試圖解開,只會傷了自己。」
殊麗知道落回他手裡不會有好下場,卻沒想到他試圖用一條鎖鏈限制她的自由。
「陛下要將我囚禁於此?」
陳述白抬眼,也是近幾日裡第一次細細打量她,「不是囚於此,而是密室里。」
說著,他轉動一下龍床的床柱,一面牆壁徒然轉動,呈現出了牆後面的另一間臥房,確切地說,是他口中的密室。
殊麗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陳述白抱了進去。
密室與普通的客房沒什麼區別,只是床略大了些,上面鋪著一張雪白的絨毯,絨毯上還撒滿月季花瓣。
將人輕輕放在上面,陳述白拿起鏈條的另一端,扣在了床柱上,「這鏈條是用來製作金絲軟甲的,刀劍無法劈斷,別試圖掙扎,容易傷手。」
他語氣緩慢溫和,甚至不像在與她置氣,卻聽得殊麗毛骨悚然,「陛下,你不能因為我,成為昏君,朝臣們知道後,會腹誹你的。」
她不想餘生都被枷鎖束縛,比囚雀還不自由。
「那你為何要逃呢?背叛朕之前沒有想過後果嗎?」
陳述白坐在床沿,一下下撫著她光嫩的臉蛋,指腹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懷了龍種讓你難以接受?還是說,你根本不想要他?」
殊麗不知該怎麼解釋。
「可朕想要,他是朕的長子,會跟朕長得很像吧。」他目光直愣,像在自言自語,也像在對她下達皇命,「把他生下來,咱們一起撫養他長大。」
殊麗被他的樣子嚇到,試著捧起他的臉,「陛下,你別這樣,我害怕。」
難怪回程的路上陰鬱翳翳,是在謀劃怎麼囚禁她吧……
陳述白覆上她手背,緊緊抓住她的雙手,眼底變得冷窒,「現在害怕,逃時怎麼不害怕?你當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