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罢了,可是他没想到,这个刚才还柔弱地哭泣的女子真的动了手。后来,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两眼空洞地看着前边某处,匕首还牢牢地握在手里,衣服上全是血。
“因为她,苍玄和风烬两个男人都变了。这么多年来,城主苦心经营,为的是什么?!人人都说城主冷酷无情,可是城主的痛,芙蓉是知道的。家国天下我不懂,可我知道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是愿意跟着城主的。芙蓉不想城主因为她,钝了剑,软了心。”
“你——”毓缡本想说什么,后来还是作罢,看了她一眼,缓步离去。
“不会有这样的事,你放心。”
凉风拂过,那案上的纸晃晃悠悠落到地上,一如既往的水墨,只是上面,却是一个衣袂飞扬的女子,满园落英,素妆宜人,那脸上绽放的桃花,曼妙旖旎,淡淡的粉色,在她眼里,却是泣血一般的红。
这画,和当年她在栖凤居里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曾经模糊不清的容颜,今日却换成了那风家的女子。
为什么,他还是要画呢。。。。。。梦不是假的吗?为什么还要信?
“月映竹成千个字”,因这满园的竹,才得了“个园”之名。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愿别人进来,也不想自己出去。所以,“个园”真正成了“个园”。
“城主”,她是这样在叫着她的夫君,然后,一次次看着他走出她的视线。
毓缡,你说你不会心软,可这话你是在说给我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
最近在挑战自己的极限。。。。。。怎一累字了得。。。。。。牺牲中午睡觉时间;写了些过来。。。。
[第三卷 凤舞:笑倾(三)]
“听说你要见我?”毓缡落座看着眼前人,淡淡开口。
紫笙端过茶来,随后便退了出去。夕阳余辉灿然,在地上勾勒出一个颀长的身影。
当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初染一下子有些语塞。自慕容流风来后,她也想了许多,要出离宫,必须得先出这沁水居,而沁水居如何出得,又得松去毓缡的戒心才行,一环扣一环。毓缡素来谨慎,要在他手中做文章,怕是不容易。美人计,现在想想还真是馊主意,要毓缡喜欢她,也许做梦都不现实吧。
可是苍南行一事,她既知道了,又实在无法置之不理。思来想去,她等不了。原以为他会把她晾着不理,又或者是让她等上几日,可没想到,才几个时辰他就出现了,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怎么又没话了?”瞧着初染凝神深思的样子,毓缡忽然觉得有趣,以往冷冰冰的她换了这副模样,竟平添几分娇憨,而且似乎完全把他在面前的事给忽略了。
注意到毓缡打量的目光,初染有些不自在起来,忙敛了思绪,口中带嗔:“你,你看什么?!”
对于初染的答非所问,毓缡扬了扬唇,戏谑道:“你不是有话要说么,怎么现在反倒哑巴了?”
“我昨天。。。。。。”对于这头一句,初染多少有些勉强,那梗在喉咙里的“谢谢”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以往即便十五过了,她的身体也还是不大好的,可今日,她却丝毫不觉异样。道义上讲,她的确是欠了他一次,可偏偏骄傲又让她低不下这个头,真说了,他也未必稀罕。
“若是‘谢’字,就免了。”似是看出她的心思,毓缡接下了话茬。
不喜欢他看穿一切的眼神,初染不由撇了撇嘴:“谁说我要谢你来着,我干嘛要谢你。”似乎还不满意,她又小声嘟哝道:“又不是没有你我就活不了了,你的血是宝贝吗?我可没求你救我,所以不欠你什么。”
听见她的絮絮叨叨,尤其是后面,虽有些模糊,可他还是知晓大概的。“我有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