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嵩见后营火光四起,惨叫连天,顿时方寸大乱,突然一个僚将倒飞过来,让他和杨飞同时收招闪过。
回过身来,顾长嵩这才看清,一个手持银枪的白衣女子,正在人群中施展着绝妙枪法,如入无人之境。
“苏花语……”顾长嵩咬牙切齿道。
“叫我老婆做甚啊?顾大人!”杨飞一剑劈来,“噗”的一声,在顾长嵩的左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殷红伤口。
“啊!”顾长嵩捂住伤及之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顾大人,你可服输?”杨飞睥睨地,用剑指着倒在地下顾长嵩的眉心。
“哼!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顾长嵩故作不屑道。
“得了吧,顾大人,你和我无冤无仇,你知道我不会杀你的。”杨飞一面说着,一面收起剑来。
顾长嵩顿时松了口气,这才笃定自己性命无虞,暗暗想道:“果然让我赌对了……”
这时,苏花语走到杨飞身边,说道:“都摆平了,我们走吧。”
杨飞点了点头,正要跟苏花语离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顾长嵩说:“等你见到了陈大人,麻烦转告他一声,时至今日,我还是很敬重他。
“姚大人被我连累,确实是我不好,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所以我不能被处死在朝廷里。我不求他谅解,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向他致意。”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顾长嵩缓缓站起身来,呸道:“谁理你!”
十数日之后,杨飞和苏花语已来到太原近郊。
这一天,正午时分,他们两人在一座小茶棚,要了些茶点果腹,稍事休息之后,两人便准备进城。
然而,他们才刚到太原城门口附近,就发现城门口戒备森严,凡是要入城之人,无论男女老幼、清贫富贵,一律得接受盘查,没有例外。
经过苏花语向出城的行旅商贾打探之后,他们得知,城门之所以有如此阵仗,果然是针对“钦犯杨飞”所设下的。
“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路上,怎么我们的行踪,好像总是会被人预先得知似的。”杨飞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搔着脑袋疑惑道。
“你也有这种感觉?”苏花语问道。
“是啊!你也是吗?”
苏花语点了点头,说道:“这一路上,我总有种被人不断监视的感觉。”
杨飞“喔”了一声,随即说道:“欸!那你怎么不早说?”
“说了也没用,况且那种感觉一直若有似无,甚至不留一丝痕迹,和官府那样的直接露骨截然不同,一时半刻的,你也拿他没辙。”
“嗯……依我看,这八成是梅兰搞的鬼,想必一定是她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泄漏我们的踪迹给官府,来个借刀杀人。”
“恐怕事情没有这么单纯,你想想,就凭梅兰一个江湖上打混的女子,她要如何取信于朝廷?就算她真的掌握了我们的行踪,官府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相信她?要知道,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这些大内高手,个个是老奸巨猾……”
“就是因为他们老奸巨猾,才懂得和江湖中人互通有无的道理啊……等一下,你该不是认为,梅兰后面还有帮手?”杨飞有些心急地问道。
“究竟是不是梅兰在背后泄漏我们的行踪,还不知道呢!”
杨飞听了,沉吟半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花语见杨飞还在这个问题上打转,觉得如此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便出言提醒道:“好了,先不要想这些了,我先问你,你打算怎么进到城里去?”
“这还不简单,就凭我们两个人现在的功力,那些门口的守卫,算得了什么嘛……”
苏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