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是苏丹石油的最大买家,又是苏丹的第一大进口来源国,达尔富尔人道灾难的持续和蔓延,也成为许多国际力量指责中国的重要口实,如果任凭这种情势持续,不但中国“负责任大国”的形象受损,甚至可能为2008北京奥运的举办带来阴影,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达尔富尔问题当然已不仅是非洲内政,而与中国本身战略利益息息相关。
必须注意到,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姜瑜表示,刘贵今大使“将为加强中国对非工作、密切中国与非洲国家和地区组织的联系、促进中非关系不断发展而不懈努力”,这显然意味着达尔富尔问题并非这位非洲事务特别代表唯一的使命,甚至刘大使也未必是唯一一位中国政府非洲事务特别代表。
随着中非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日趋密切,非洲之于中国外交、非洲资源之于中国经济、非洲市场之于中国产品,其意义都日趋重要,中国在非洲的战略利益也越来越深入到非洲政治生活、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显然,这将使更多的“非洲国家内部事务”触及中国在当地的战略利益。达尔富尔只是一个开始,非洲事务特别代表的诞生传递着一个明显的信号:今后,在事关中国战略利益的问题上,中国将不再单纯以“不干涉内政”的理由置身事外,任凭事态发展。
………【小河沟的变迁】………
很小的时候,住在南京城南,经常跟大人到水西门外去玩。那时候那里还有些荒凉,有芦苇,有池塘,还有几条叫不上名字的小河。
小河不过几米宽,大一点的孩子常吹嘘可以一跃而过,河水清清,不时能看见鱼儿游过,是我们小孩子用簸箕推龙虾的好地方。两边的土岸也有说不出的神秘,老人们总说下面有水蛇,而我们只能在雨后用小树枝拨到一条条扭动的蚯蚓。周围的居民沿着土坡到河边洗衣、洗菜,夏天时则纷纷跳下河里游泳,享受着清流带给他们的方便和愉快,父亲更告诉我,当年母亲怀我,家里穷,没营养,正是这小河沟里的河蚌、茨姑,化作滋养我的乳汁;稍大一点,搬到城里的西流湾边,这条据说是南京城唯一向西流去的小河水碧岸平,绿柳夹绕,不时有鹅鸭悠然游过,每逢开春,都有渔业工人前来“拉网”,一网捞去,总有几百条大小鱼儿在网中跳动。
时过境迁,年前重返南京,城南已是沧海桑田,原先熟悉的河沟大多消失,据说改了暗沟,甚至被填平盖了商品房,仅剩的一条流淌着墨黑的浊水,臭气熏天,两岸堆满了五花八门的生活垃圾和建筑残渣,让人无法也不想靠近;西流湾沾了市少年宫的光好歹保留下来,却已变成水泥池子里的一潭死水,再也觅不到鸭儿鱼儿的踪迹。事实上不仅是这几条,中国城乡许多昔日清澈的小河沟,都遭到同样的命运。
这不由让我想到现今移居的大温哥华地区。南部列治文市的斯蒂文森地区是紧邻沿海滩涂的居民区,数条不知名的河沟纵横流经这里。它们宽的不到10米,窄的只有两三米,水清流缓,两岸丛草丰茂,儿童在这里嬉水,各种野生水鸟在这里悠闲,不论流经居民区还是绿地,岸边、水面上,都见不到那些国内水沟司空见惯的排污口和各种垃圾。有时野鸭们还会派着队远离河沟,甚至一直走到街心广场,人们不但不会骚扰它们,往来车辆还会主动减速让路。
北温哥华多山,山间小溪密布,瀑布、深潭,随处可见,每年夏天都吸引大量当地人光顾,或全家在河畔卵石滩上野营,或攀到高出深潭数米的巨石上跳水,有时一条几米宽的山涧边,竟聚集了几百游人,但夕阳西下,人群散去,所有杂物都会被自动带走,给山涧留下清洁的环境。
其实大温地区并非所有小河沟都那么清澈,著名的本拿比湖就是充满污泥,还散发些许鱼腥味的城中湿地。然而这片“臭水”的存在同样别具匠心:本拿比湖湿地不但完整保留着候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