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孔雀听得缨络此话,倒是放心了不少。她摸摸红豆的小脸,柔声道,“如此,我们就先走了。你也不用送了。好生照顾自己。”
说完,便与缨络一起掉头离开了小院。
红豆攥紧手链,看着缨络孔雀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的心生难过,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哭了一会,便听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红豆慌忙抹去泪水,将手链塞进怀中。这才转过身子。
陈泉见缨络孔雀已然离去,倒未言语什么。他打量红豆一眼,问道,“你叫红豆?”
红豆点点头。
陈泉道,“姓洪?”
红豆摇摇头,怯怯地说,“姓宁。宁红豆。”
陈泉皱起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半晌方接着问道,“以前可曾习过武?”
红豆答,“不曾。”
陈泉又问,“习武向来极苦。且你资质寻常,想要习好武功,定要格外勤勉才是。其中艰苦,自是常人难以体味到的。你可吃得下这苦?”
红豆点头道,“只要能学好武功,吃点苦算什么?我不怕。”
陈泉深深看了红豆一眼,“既是如此。那么,自今日起,你便是我陈泉的弟子,正式成为黄泉院一员。有一点你要记住。一旦入得我黄泉院,终身便是黄泉弟子。不可背叛师门,更不可做伤天害理有违天道之事。若经发现,纵是天涯海角,也将受到回音谷永世缉捕。不死不休。你可记住了?”
红豆闻言,双膝跪地,重重对陈泉磕了个响头,“弟子红豆,谨记师傅教诲。”
陈泉点点头,“起来吧。”
红豆自地上爬起,恭恭敬敬地站在陈泉身边。
陈泉道,“随我来。”言罢,领着红豆出了小院。
陈泉行至紧邻的弟子舍所,指着东面一间厢房对红豆说,“以后你就住这间厢房。至于被褥、道袍稍后我会吩咐人送来。今日你便好生待在这里,熟悉熟悉环境吧。”
红豆犹豫一阵,终于怯怯地问道,“那师傅……我什么时候能学习黄泉剑法啊?”
陈泉淡淡地说,“你没有半点武学根基,这习剑之事,自是要从基础练起。只有待你基础稳固,方能修习剑法。明日一早,你随其他人一齐去校场,到时为师自有安排。”
红豆点点头,“弟子明白,一切单凭师傅安排。”
陈泉略一颔首,未再多言,径直掉头走了。
陈泉走后,红豆推开厢房走了进去。厢房内的摆设布置与其他房间相同,没有任何差别。红豆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从怀里掏出母亲的手链,捏在手中若有所思的端详着。那相思子,颗颗浑圆,鲜红似血,漆黑如墨。格外惹眼。
红豆知道,这是父亲与母亲的定情信物。母亲生前,爱极了这串手链。每日戴在腕上,从不离身。但如今,手链仍在,母亲却长眠地下,自此与父亲相伴。留她一人,活在世间,孤苦无依。
红豆看着手链,想起母亲生前模样,不禁又是落了泪。
哭了良久,她终于强忍悲痛,伸手抹去颊上泪水。将手链小心翼翼戴在腕上,用衣袖盖好。咬着牙,暗自起誓道。“娘,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行至门前。
不待红豆回神,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却是宁雅兰抱着棉被出现在门口。
红豆虽对这位行为古怪的师娘有些顾忌,但还是站起身子,迎了过去,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师娘。”
宁雅兰将棉被放至炕上,转身对红豆温柔笑道,“什么师娘啊,要叫娘才是。”
红豆心知师娘又犯了糊涂,只得无奈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