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待过些时口,真相自明,再说脑子里问题装的太多,反到容易分心旁骛,耽误艺业进展。”
杜君平大为不悦,暗道:“又是一个闷葫芦。”
只听千手神君徐徐又道:“老夫无暇久陪二位说话,你们可在石室之内,潜心习练功夫,饮食皇甫总管自会着人照应,老夫得暇,亦会来此,指点一二。”
杜君平忍不住问道:“神君乃是本堡主人,复为天地盟四大副盟主之一,对本堡之事,难道作不了主?”
千手神君长叹一声道:“一言难尽,老夫若不是具有难言之隐,岂惧这批鬼魅魍魑。”
阮玲插言道:“我们须在此室呆多久?杜兄弟突在江湖失踪,不怕他们动疑吗?”
千手神君点头道:“此问极是,怛你尽可放心,江湖之上已然有另一个杜贤侄出现,他们断不会动疑。至于在此呆上多久,那就得看他的进展了。”
顿了顿又道:“晨间老夫默察他的剑法,已然有了三四成的火候,勤练自然得登堂奥。
明年九九之期,乃是天地盟盟友大会之日,会前剑术如能大成,那就再好没有了。”
杜君平想了想道:“依晚辈猜想,了却这段公案,似是非我出面不可,只是晚辈百思难解的是,为何不让找安心习艺,而要在江湖跑上这么一圈?”
千手神君慨然叹道:“在你未入江湖之前,莽莽江湖,究是谁家天下?没有人敢评断。
是以不得不挺而走险,迫使对方提前发动。经这一来,情势果有转变……”
说着仰面一阵狂笑道:“必竟公道自在人心,那魔头手段虽辣,仍然无法一手遮盖天下人耳目,恶报恐亦不远了。”
他似心中积隐了许多抑虑,笑声竟是凄怆异常,半晌方才收敛。长叹一声,缓缓地道:
“杜贤侄已熟记剑谱,你二人可好好琢膳习练,老夫不能久留此间。”
但听一阵轧轧声响,神座倏隐,黄幔也缓缓掩上。
杜君平望着阮玲道:“事情越来越离奇,真把我搅胡涂了。”
阮玲道:“为你之事,他老人家可谓绞尽脑汁,如今你既得有这么一个清静的地方练剑,正应摒除一切杂念,潜心艺业,用不着为旁的事操心。”
杜君平想了想道:“玲姐说得极是,剑法上有许多决窍,我尚无法领悟,如今有你在旁印证,真得好好的练一练呢。”
阮玲嫣然一笑道:“你不怕我偷学你杜门的不传秘学?”
杜君平也笑道:“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何用说那见外的话。”
突然觉出这话大有语病,不禁俊脸一红,急又补充说道:“他老人家既着你与我同行,自然是具有深意。”
他不补充倒好,这一补充更显露骨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阮玲顿时满面通红,突然扭转身子,缓缓向前行去。
杜君平大惑不解,急步赶上道:“玲姐,你生气了?”
阮玲低头不语,杜君平大窘,用手摇着她的香肩,惶恐地道:“小弟刚才确是无心之言,如有唐突的地方,玲姐务必原宥。”
说着深深一揖。
阮玲止不住卟哧—笑,扭过身来嗔道:“谁怪你来着?此刻寸阴寸金,还不赶紧定了心来练剑。”
杜君平这才一块石头落地,缓缓收摄心神,从新温习剑谱,这事暂且搁下不提。
再说武当云霄道长一行人,随着灵空上人,行出观外,前行不及半里,果有两个僧人从道旁闪身而出,合十道:“弟子觉明、觉慧,参见掌门人。”
灵空上人一摆手道:“罢了,着你们打听之事,可曾摸着线索?”
觉明合十躬身禀道:“据闻似是设在神风堡,不知确是不确?”
灵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