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動靜,她睫毛輕輕顫了顫,掙扎著想要從床上爬起來,身體剛動就被男人撈進懷裡抱起來,拿被子裹住放在腿上。
周驚寒把水杯放到她唇邊,唱晚半睜著水潤雙眸,就著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水。
喉嚨里尖銳的刺痛感總算消散了不少。
她輕咳一聲,仰著小臉在他下巴上蹭了蹭,小貓似的,聲音也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你去哪了?」
就這麼一句話,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抱著她的男人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去外面打了個電話。」
唱晚經他一提醒,想起了半小時前那通電話,她揉揉眼睛,嘟囔著問:「是不是公司的電話?怎麼這麼晚打過來?出什麼事了?」
周驚寒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輕聲道:「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過兩天我要出趟差,你一個人在家要按時吃飯,不准熬夜,記住了嗎?」
男人捏捏她的臉蛋,「我回來要是發現你瘦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唱晚忿忿瞪他,小聲頂嘴:「我現在就在熬夜。」
周驚寒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凌晨兩點。
「這算睡前運動,目的是讓你睡得更香一點。」
「」
「狡辯!」
虧他好意思說這種話!
兩人靠在一起說了會話,周驚寒把空杯子放到床頭柜上,抱著人進了浴室。
浴缸里,唱晚趴在他懷裡,細長的手指摸著他手臂上的疤痕,傷口早已癒合,現在只剩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她低下頭,在上面落下一個很輕的吻,「你這次出差要去多久?」
周驚寒眼神柔軟,搖頭,「暫時不確定。」
唱晚算了算時間,馬上就到十二月了,離元旦差不多還有一個月。
「元旦之前能回來嗎?我想和你一起過新年。」
周驚寒摸摸她的臉蛋,「好。」
得到他的承諾,唱晚輕舒一口氣。
周驚寒是兩天後走的,當天早上,唱晚從被窩裡爬起來,央求周驚寒教她打領帶。
上次唱晚幫他打完領帶,回來人就不見了,周驚寒捏著領帶站在床前,微微皺眉,「等我回來教你。」
唱晚不依不饒地抱住他的腰,仰臉看他,「我現在就想學。」
「」
見他神色有些鬆動,唱晚再接再厲,「我保證在家按時吃飯,絕對不熬夜!」
周驚寒拿她沒辦法,輕嘆一口氣,微微彎腰,把手裡的領帶遞給她,「再加一條,在家乖乖等我,出門先和我說一聲,不准亂跑。」
「好!」
「還有,要是有亂七八糟的人來找你,不准理他,直接給我打電話,知道了嗎?」
唱晚總算知道他今天為什麼那麼奇怪了,原來還在惦記她不告而別的事。
她鼻尖微微一酸,用力點頭,「好,我在家等你回來。」
——
這次回雲安,周驚寒沒有訂機票,而是開車前往,車子後備箱裡有兩個行李箱,裡面裝的都是一沓一沓的紅鈔票,足足五百萬。
系安全帶的時候,他看到手腕上的紅繩,心頭仿佛被小貓肉肉的爪子輕輕撓了一下,周驚寒轉頭看了眼別墅,一腳踩上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他到雲安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進了酒店,他給唱晚打了個電話,鈴聲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那頭的聲音聽上去很迷糊,似乎是剛睡下不久。
「餵?周驚寒,你到了嗎?」
「到了。」周驚寒走到陽台,目光望著外面深重的夜色,從褲子口袋裡摸出根煙叼在嘴裡,「今天睡得倒挺早,吵醒你了?」
「沒有吵醒,我剛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