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晚便一直乖乖的把手指握成拳,鋒利的指甲全部收攏在掌心,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就咬著手背哼唧。
薄薄的眼皮和小巧的鼻尖全都紅紅的,看上去像是被人蹂躪慘了一樣。
模樣可憐又可愛。
也不知道哪裡取悅到了他,耳邊聽到一聲低低地笑,身上的男人捧著她的臉頰開始細密的親,從額頭到鼻尖,再從鼻尖到軟嫩的唇,哪裡都沒放過。
「唱晚。」
周驚寒勾著香甜的小舌頭逗弄,極色·氣的吮吸,大手捉住她的手腕,強硬的分開她緊握在一起的拳頭,按在枕頭上與她十指交纏。
「明天搬回別墅和我一起住吧?」
「」
等了好半天沒等到回答。
周驚寒皺著眉頭低眼瞧她。
唱晚正一臉怔忡的盯著他的臉,看上去很呆。
「怎麼了?」
周驚寒好笑的在她臉蛋上輕咬了口,低聲逗她:「你不會以為這是一夜情吧?」
身下的女孩子緩慢地轉動眼珠,然後居然心虛的移開了視線,好半晌都沒吭聲。
周驚寒腦中閃過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他深吸一口氣,音線沉沉:「你真的以為這是一夜情?!」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懷裡的人更心虛了,飛快地眨著眼睛,像是在腦海中思索要怎麼回答,時不時還瞥他一眼。
這副樣子落到周驚寒眼中跟默認沒有什麼區別。
他氣得肝疼,又捨不得對她發火,一時間忍得臉都黑了。
「」
唱晚硬著頭皮,頂著那道壓迫感極強的視線輕聲對他說:「周驚寒你不要生氣,我就是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是不對的沒有別的意思」
「那怎樣才是對的?」周驚寒冷哼一聲,捏著她的下巴對著自己,「難道我和陸南思訂婚才是對的?」
「」
從道德層面上來講,確實如此。
可是她的私心讓她無法說出這句話。
她迎上男人侵略性極強的目光,那雙綠色的眸子乾淨清澈,毫無雜念,語氣極為認真:「我也不知道什麼才是對的所以,周驚寒你可以隨時離開。」
「不要因為我影響了你日後的生活。」
隨、時、離、開!
短短几句話點燃了他全部的怒氣。
「隨時離開?影響我日後的生活?你是這樣想的?所以過年的時候,你才會不告而別?」
她抿抿唇,又默認了。
唱晚一向不會說甜言蜜語,從她那封乾巴巴的信就能看出來她的不善言辭,只是那一句我真的很愛你,殺傷力實在太大,大到輕而易舉攻陷了他的整顆心。
他忽然想起來她新年時許的那個願望。
你要好好的。
當時聽起來沒頭沒尾的,可現在細細思索,才品出了深處的意思。
她一直在告訴他:他要好好的。
從來沒提過自己如何。
仿佛她不要緊,受傷也沒關係,你好好的就行,不要被她影響人生軌跡。
周驚寒肺都疼了,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
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因為知道這世上沒有人會無條件的堅定選擇她,所以他才會自重逢開始,見到她就會莫名其妙的心軟?
以至於步步深陷,不僅不迷途知返,反而甘之若飴?
那場晚宴上,陸南思都直截了當的告訴他那就是她下的一個餌,還囂張跋扈的挑釁他,問他難道不會上鉤?
而他幾乎毫不猶豫地一口咬了上去。
他甚至連反抗的欲望都沒有。
這算什麼?
飲鴆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