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着清妤可能被关的地点,一一找寻,终于发现一间厢房外,有两名侍卫特别守着,他料定清妤就在里面,躲在花苑石砌处观望。
厢房内烛火明亮,君清妤无法成眠,站在窗边,愁烦地蹙眉。
确定她在里头,戈仕尧拔剑冲出,迅雷不及掩耳地杀了看守的侍卫,破门而入。
他拉下面巾,让她认出是他。“清妤,我来救你了。”
“仕尧,是你!”清妤看见他又惊又喜,两人激动地相拥。
“我们快走。”他覆上面巾,拉起她的手,欲往前脱逃。
戈勒却带着手下,天罗地网般包围住他,他如芒刺在背,震得无法动弹。
“拿下他!”戈勒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举刀冲向他。
他紧紧拉住清妤的手,“面御敌,一面躲避追杀。
但是猛虎难敌猴群,尤其身边还有个羁绊,仕尧渐感不支,千钧一发之际,一把突如其来的剑替他挡去了一刀。
他定晴一看,那人也蒙着脸,身手不凡,一连除去好几人,回头对他说:
“快带君姑娘走,这里我来挡。”
危在旦夕,仕尧顾不得多言,立刻帝君清妤夺门而逃。
戈勒瞪着那名半路杀出来的蒙面人,亲自出马,利落的掌风,重挫那名蒙面人的胸腔。
蒙面人见情势不对,紧急负伤逃逸。
“来人啊!快追。”戈勒深沉的眸子如敏锐的豹,猜疑两名蒙面人的身份。
前者可能是仕尧,那后者究竟是谁呢?有谁会帮助仕尧呢?
风声鹤唳,戈府的侍卫手持火把,三五成群,展开里外搜索。
仕尧带着君清妤一路狂奔,哑奴摆脱了那些人,也跟上他们,一行三人暂避一座废墟。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不知阁下车姓大名?”仕尧拱揖道。
“少爷,是我……”哑奴缓缓把面巾揭开,一口含在嘴里的鲜血喷了出来。
“阿蒙,是你!你怎么会武功呢?还有你的背……居然不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仕尧万分震惊地看着他。
君清妤也感到不可思议,哑奴竟然会开口说话,但是看样子,他伤得很重,连忙扶他坐下来。“你受伤了,得赶快找大夫医治。”
“不……不用了,我的五脏六腑都被戈勒震伤了,恐怕……神仙也回天乏术。”阿蒙艰难地吐言。
“阿蒙……”仕尧紧紧抓住他的手,眼见照顾他十几年的忠仆,为了救他,身受重伤,命在日歹,不禁悲从中来。
“少爷,在我临终之前,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阿蒙仅存着一口气,娓娓道出当年往事。“二十年前,我是你家中的管事,老爷待我恩重如山,没想到老爷一家却惨遭戈勒的毒手……”
“阿蒙,你知道我的身世,我的亲生爹娘?”仕尧激动无比。
他点点头,继续道:“你不该跟着杀父仇人姓戈,你姓殷,是殷家惟一的后代。当年你尚在襁褓之中,戈勒看上了你娘,趁着你爹外出经商,强行带走你和你娘,利用你威胁夫人,淫迫夫人,夫人怕你受到伤害,只好顺从他。老爷回来之后,气冲冲地去找戈勒理论、要人,结果不但要不回夫人和你,甚至当夜就被戈勒叫人放火,给活活烧死,我的脸就是在那一场火中毁的。”仕尧恍如青天霹雳,耳膜嗡嗡作响,他居然认贼作父二十年,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样的打击。
“那我娘呢?”他几乎歇斯底里。
“夫人得知老爷死了,悲不可抑,深觉对不起夫婿,就上吊自缢了。”
仕尧手脚皆软,一颗心宛如利刃尖锐钻过一般,痛得他不能喘气,烙烫般的热泪滚过他的面颊。
“我一直以为是我父母不要我,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