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两人连夜逃跑了吧?或者干脆把酒楼打劫一空再跑?
想到这里,江凌又摇了摇头。不会,绝对不会。抢钱的事当时江凌没把阿福抓到衙门去,就不会再去告他了,他没必要犯着把酒楼打劫的大罪逃跑。他乡下家里还有老母幼子呢。再说,刘掌柜这店里,不过是些破桌烂椅,值不了几个钱,否则不会只让老张和阿福住在这里了。
再说,还有老张呢。老张这个虽然有些护短,但看样子还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应该不会由着阿福胡来。
想不通的事,江凌也懒得去费脑子。站在门口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刘掌柜终于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自从生意不好之后,采购的原料不多,刘掌柜就自己提着篮子去买菜了。刘掌柜远远地看到江凌站在门口,愣了一愣,高声问道:“怎么站在这里?阿福还没开门?你拍拍门看看。”
江凌耸耸肩,待刘掌柜走到近前,道:“门锁着的。”
“啊?”刘掌柜吃了一惊,快步走过来,看了看门上的锁,皱眉道:“奇怪,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话没说完,他就放下篮子,掏出怀里的钥匙,飞快地把门打开。
进了酒楼,看着一切如常的桌椅,又进厨房打了一转,见没少什么东西,刘掌柜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可能有什么事,他们出去了。”说完放下篮子,走到前厅里。
“掌柜的,是这样……”江凌跟了出来,见刘掌柜坐下,便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道:“我昨晚把他打了一通,只是想给他个教训。虽然有些疼,但人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不过现在老张他们不在,应该跟昨晚的事有关系。”
有了前两日的事,刘掌柜也知道一些阿福的为人,倒没有怀疑江凌的话,点点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老张跟了我七、八年了,前年说他老哥哥去世,侄子没了管束,就成日在家里赌钱,连家人都养不活,不过对他这个叔叔还算孝敬,所以想带在身边管束一下,让他到我这酒楼来做厨工。我想想,请谁不是请?也就同意了,不成想,阿福这两年在我这里还是没消停,敲诈这些小二,现在还发展到抢钱了。他现在就是回来,我也不能要他了。就只是老张……唉。他不但手艺好,昨天还学会了两三个新菜。不过也幸亏啊,如果这事发生得再晚些,等老张把咱们的新菜式全学会,那就真糟了。”
说到这里,刘掌柜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走了几转,道:“不行,越想越不行。我不能让这些厨子把我重金买来的新菜式都学会,到时说不干了,跑到别的酒楼去,那我这两贯钱不是白花了吗?”说完转过头来,问江凌,“小江你脑子灵活,你帮我想想有什么好法子。”
江凌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这个只能签合约。学会这些菜,至少得在你这里干五年或十年,一旦提前走,或是向别的厨师、酒楼泄露这些菜的作法,就得赔出罚金。有了这个约束,你才能把这些新菜式和厨师留在你的酒楼里。”
刘掌柜点点头,拍拍脑袋道:“我昨天太兴奋了,也糊涂了。因老张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就忘了把合约签了。唉!”说完望了望门外,“他不会真走了吧?”
江凌正要安慰他几句,却看见一辆马车在酒楼门口停了下来,然后从车上下来四个人,一个老妇、一对夫妇跟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看样子是一家人。他们抬头望了望酒楼的招牌,确认这是一家酒楼,便往门口走来。
“各位客官,里面请。”江凌想起自己的职责,赶紧起身上前招呼。
“来五碗肉粥。”这家的男主人——一个三十来岁、穿着宝蓝色长袍的男子开口道。
江凌看了看跟着进来的车夫,应道:“好嘞,各位里面坐。一会儿就好。”说完转身就往厨房跑。
“小江。”刘掌柜追进了后院,拉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