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
車簾猛地被掀開,風長天興高采烈的腦袋探進來,一見姜雍容此時的模樣,到了嘴邊的話全頓住。
這樣的雍容……好像一隻將自己窩成一團的小奶貓啊啊啊!
姜雍容瞬間撿回素日的儀態,假裝方才那一幕不存在,挺直了背脊,正要用端然的語氣問他回來何事,就見他的手一撐,好像又是準備上車的樣子。
「不許上來!」姜雍容脫口而出,聲音大得讓自己都吃了一驚,簡直想下意識掩口。
這……是她說的話嗎?
她怎麼能這樣對人君說話?
「哦。」風長天也是下意識想上,這會兒被阻止,便停了。他停得太過自然,太過順從,以至於姜雍容都忘了請罪。
「妾身失儀,請陛下恕罪。」姜雍容終於把禮儀撿回來,恭聲問,「陛下還有何吩咐?」
風長天就靠在門邊上,笑吟吟瞧著她:「再埋個臉瞧瞧?」
姜雍容:「…………」
她艱難地道:「請恕妾身無法從命。」
其實風長天也知道她做不到——除非給她來點酒。
「嗐,我開玩笑的。」他道,「你跟魯嬤嬤說一聲,爺想吃她做的滷牛肉,再多放點辣子,另外備一壇好酒。」
姜雍容:「……」
這還點上菜了?
風長天交代完了,人還倚著車門不走。
姜雍容道:「陛下,妾身這便去吩咐魯嬤嬤。」
「唔唔。」風長天答應著,身子卻沒動。
姜雍容不得不道:「陛下請啟駕,妾身才好去傳話。」
風長天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杵在門邊上,只是怎麼說呢?他家雍容就好像是一汪蜜,他則是那采蜜的蜜蜂,這蜜蜂見了蜜,就像是被粘著了似的,愣是走不動。
他便有的沒的找些話來說:「還有上回那個豬大骨也很好,再來一些。那個羊肉湯也很不壞,再來個烤乳豬,還有那個醬肘子……」
姜雍容不得不打斷他:「陛下,若今晚就要這麼多菜,只有御膳房能辦得到。」
「唔,也是,可不能把嬤嬤累壞了。」風長天倒是從善如流,點點頭,「那爺走了。」
姜雍容在車內行禮:「妾身恭送陛下。」
她一俯下身就發覺不妙,因為風長天手又撐上了車轅,她剛要抬頭,他已經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姜雍容:「……………………!」
這一下親得極快,極輕,只是輕輕一觸,倏然便分。姜雍容的臉頰卻像是著了火一樣,瞬間燃燒了起來。
風長天身手矯健,一躍下車,站在地上向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爺走啦!別太想爺,爺回頭就來找你!」
第40章 奪妻 你不給,爺只好自己要了。……
姜雍容一回來, 思儀是又驚又喜,拉著她的手不肯松:「主子你總算回來了!主子,下回可別再這樣了。但凡要出去, 總得跟我們說一聲,你是不知道那兩天沒有你的消息, 我們是怎麼過的!」
姜雍容撫了撫她的頭髮:「放心,下次一定將你們安排妥當。」
思儀呆了呆:「還有下次?」
那邊年年則在乳母身上伸長了小胳膊, 拼命想往姜雍容懷裡來:「母后, 母后, 抱抱!」
姜雍容將年年接了過來,年年趴在她的肩上,兩隻小手摟著她的脖子, 像一隻軟呼呼沉甸甸的大貓兒,就差沒有發出歡快的呼嚕聲。
懷裡抱著這麼個軟軟的暖暖的小寶貝,姜雍容只覺得一顆心沒有止境地軟下去,問道:「幾天沒抱,好像重了不少, 有些沉手了。」
乳母笑道:「一來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本就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