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花仔 你是天下最強的男人,我是天下最……
傅靜姝的宅子裡有一間專門的藥房, 存放著各色藥材。
姜雍容一樣一樣選好藥村,稱好份量,開始熬藥。
風長天跟在姜雍容身邊, 道:「原來雍容還能當大夫。」
「不算,只是略通皮毛。」姜雍容道, 「幸好是傅靜姝,換成旁人, 我只怕治不了。」
風長天這就不明白了:「為什麼?」
「因為她從前服的每一份方子, 我都知道。」
從前姜家的耳目無處不在, 風長鳴雖整頓到,但想將姜家的人全部清除乾淨,除非他學風長天, 身邊儘量不用人伺候。
姜雍容不單知道傅靜姝服什麼藥,還知道她怎麼服,甚至還能從方子的變化,看出了傅靜姝病情的變化。
傅靜姝的病情一直在加重。
原本算不了什麼大病,只是天生底子薄, 比別人體弱一點, 只要調養得好,不著涼受熱, 不驚憂怒恐, 和常人也沒什麼不同。
但自從入宮後, 傅靜姝顯然就和「驚憂怒恐」四個字結下了不解之緣,漸漸成了個氣血兩虧的症候。按說宮中什麼良藥沒有?但傅靜姝的體質虛不受補, 不能寧神靜氣,什麼藥都是白搭。
換句話說,她這是心病。
姜雍容專注地看著湯藥, 風長天則專注地看著她,「雍容。」
「唔。」
「你希望我七哥活著麼?」風長天問,
姜雍容抬起頭,就發現風長天望著她,眼睛一瞬不瞬,神情是難得的認真,認真得甚至有一絲緊張。。
姜雍容道:「希望。」
「……」風長天整張臉都垮了下去。他怎麼忘了呢?他的雍容就是個痴心又長情的好女人。
可是,這也未免太痴心太長情了吧!
「先帝若是活著,你就不用去當皇帝了。」姜雍容看著他,覺得他很像一隻大狗狗把耳朵搭拉下去,連尾巴都一蹶不振。她的嘴角不由帶上了一絲笑意,甚至有伸手揉揉他腦袋的衝動,「你不想當皇帝,不是嗎?」
風長天一點一點抬起了頭,光芒一點一點在眼中匯聚,耳朵也支棱起來了,就差來根尾巴瘋狂甩動,他一把抓住姜雍容的手:「所以你是為我盼著他沒死?!是為了我!」
「我」字咬得重重的。
姜雍容看著他:「是。」
「嗷嗚!」風長天一下子跳了起來,「所以雍容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姜雍容點頭:「對。」
從她嘴裡吐出來的只是一個字,花費不到半息時間,卻像是一塊從天而降的巨大餡餅,將風長天砸得頭昏腦脹,差點兒當場暈過去。
他緊緊地盯著她,聲音有點發乾:「你、你再說一遍。」
「風長天,我喜歡你,因為有你——」
姜雍容的話沒能說完,風長天堵住了她的嘴。
清苦的藥香在寒冷的空氣里浮動,藥湯熬出來的熱汽一層又一層上升,充滿了整間屋子。於是屋子裡便變得霧蒙蒙的,燭台上的光芒微微閃爍,每一星霧氣好像都閃閃發光。
良久良久風長天才鬆開姜雍容。
姜雍容的第一想法是:「……又要三天。」
風長天的眸子無比明亮:「管他呢。」
「萬一楊天廣派殺手來怎麼辦?」
「他不敢。這事兒除了你,可再沒別人知道。」他越說,頭越低,姜雍容的手微微擋了擋,「還來?」
風長天拉下她那隻礙事的手,「親都親了,當然要多親幾下才夠本……」
他的手托住姜雍容的頸後,姜雍容閉上了眼睛,眼前是一片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