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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两条小街她急步疾趋街右的小巷。一个上年妇人,在小街便接替了呈名水夫的跟踪工作。这种分区责任制的盯稍手段颇为管用,长期跟踪会引起目标起疑,经常换人便可减少这种弊病,问题是必须有充裕的人手才行。
南天君撤走,留下一部份精锐潜伏,即使让这些精锐大才小用任眼线。人数也嫌不足,只能采取一个人跟到底。或者两人交替跟踪的手段进行。
到了巷口,中年妇人怔住了。
这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巷,比防火巷大不了多少,行人稀少,大多数是两边民宅的后门,平时只有一些执役的婢仆出入,显得冷冷清清。
在这种罕见有人行走的弯曲小巷跟踪,十分危险,把人跟丢不要紧,反而被目标捉住就完了。
目标可能进入任何一家民宅的后门,也可能翻墙而入消失在宅内,如不紧跟在后随时皆可能反目标跟丢。
跟得太近,目标便会发觉被跟踪了,猝然反击志在必得,十之七八会被目标捉住或击毙;除非跟踪的人,武功比目标高强得多。
不能不冒险跟入,姑娘的身影,正绕过一处弯道,身影一转便消失了。
略一迟疑,中年妇跟入小巷。
到了小巷弯道折向处,中年妇人不再迟疑,脚下加快。这段小巷是一连串的弯道,前面已经不见人影,如不加快跟上,就无法保持视线之内的有效监视方法了。
又转了一个弯,前面有一位仕绅的背影,正踱着方步,背着手一摇三摆向前走。
所谓仕绅,是指那些穿得体面,非衫即袍穿绸着绸着缎的大爷们,只有仕绅才配穿这种衫袍。
即使是百万富豪,富可敌国的大商贾,也只能穿粗布的袍袄;在家里穿例外,不至于犯禁。
中年妇人毫不迟疑脚下一紧,要超越赶上目标。
仕绅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缓缓止步转身。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人,人才一表笑容可掬。
“你才来呀?”中年仕绅笑吟吟像是向老朋友打招呼寒喧:“辛苦辛苦,歇口气吧!不忙不忙!”
“咦!你……”中年妇人脸色一变,警觉地向后退:“你在说什么?”
“呵呵!你知道我说什么。你们真勤快呢!昼夜不断有人布监视网,累不累呀!”
口气不对,不是仕绅该说的话。中年妇人反应甚快,火速解开卷住单刀的青布卷。
刚想拔刀出鞘,人影已经近身。仕绅似乎并没有动脚,丈余距离一飘即至,一把抓住了刀,叭,声一耳光把中年妇人打得斜退八尺。
“咦!”仕绅反而证住了:“留在这里的人,怎么可能如此差劲稀松。”
中年妇人稳住了马步,几乎摔倒,左掌右拳立下门户,口角有血溢出。
“你是什……什么人?”中年妇人说话嘴巴漏风,可能有牙齿被打断了:“不……不要多……多管闲事,以……以免枉……枉送性命。”
“我是要命无常,呵呵……”
“哎呀!你……”
淮安曾经出现一个要命无常,把阴阳双怪整治得灰头土脸,这消息早就传至江湖,引起不少揣测和谣言,迄今仍有人打听这位要命无常的底细。
“我也要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可以保证,你不是女人,男扮女装恶心死了,来吧!跟我走。”
“我是分水犀刘二爷的人……”
“去你的混蛋东西!”中年仕绅一脚把对方踢翻摔出丈外:“原来你们倒戈了,难怪有这许多眼线活动,我要把你交给至尊刀……”
“不!不要,求求你……”假妇人挣扎难起,右腿像是骨折,厉声哀求饶:“我……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