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能在家里吃饭,终于能尝到姨娘的手艺了。”陆远航率先欢呼。
黎姿默认了这个称呼,微笑着,看着这些年轻人纯真的模样,她内心充满了幸福的喜悦。要知道,这里每一个人在外都是响当当的角色。
“姨娘。”张松上前打招呼,黎姿微笑道:“听高斩说起你来了,变化很大,帅气十足,月聪一直挂念着你呢。”
张松眼前浮现出那个机灵可爱的小丫头,不知为何,此刻他想起了陈松的女儿雪儿,她也是一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客厅内人声鼎沸,安然与高兰坐于上席,其余人随意就座。安然轻笑道:“孟佳可能晚上才能到,说起来还是她潇洒,李惠事务繁多,尚未确定。难得相聚,开心就好。”
原本陆远航欲坐在张松身边,却被高月聪挤开,看来他对这丫头毫无办法,只好乖乖让位。高月聪不时为张松夹菜,让他羞红了脸。高月聪疑惑道:“张松哥哥,你是不是很热?”
陆远航掩嘴轻笑:“月聪啊,你张松哥哥已有佳人相伴了。”
高月聪瞪大眼睛:“与你何干,啰
张松望向高兰,目光中充满求助,高兰亦忍住笑意。月聪年方弱冠,始入高中之龄,或因幼时与张松相交甚笃,虽多年未见,情感仍如初。用罢膳食,众人谈论起午后的安排。张松心中颇感奇异,他记得陆远航有位韩国的佳人,今日为何未提及?
因知晚间尊者即将莅临,午后之事暂且搁置,众人便闲聊起近况。这几位青年英杰,皆是人中龙凤,陆远航一手创建远中集团,虽不及安氏与龙港,已是赫赫有名。段若水接掌安氏大旗,麦迪志与陆扬帆晋升迅速,已为中校之位,而尚未来到的李惠,亦是龙港集团的重要支柱。相较之下,唯有张松仍是副科级别,令他自觉寒酸。
“张松,闻说你在基层任职副县丞?”陆远航毫不避讳三位丽人在场,为麦迪志与张松递上烟草。
张松挠头谦逊道:“见笑见笑。”
陆远航却道:“张松,是否觉得职位低微?”
张松淡笑:“与诸兄长相比,我相差甚远,不敢妄言。”
“呵呵,张松,你有所不知,你是我们的骄傲。”段若水轻笑,“我等之中,无人涉足政界,唯你一人,岂非自豪?”
“这也算涉足政坛?”张松自嘲地一笑,“严格而言,尚未踏入官场门槛。”
“张松,你误会了。”陆远航吐出一口烟,“你看全国上下,二十有二便为副科者几何?莫忘父当年此岁,尚只是兽医署的一介小账房。”
“你可要倒霉了。”陆扬帆抓住时机,与陆远航拌嘴,“背后议国家大人的长短,待父亲归来,看我如何禀明。”
陆远航撇嘴道:“此言何谓恶语?你可查阅陆渐红之资料,一目了然,兽医署主办账房。”
张松笑道:“成功的路径难以复制。”
“张松,出来吸烟。”陆远航揽其肩步至草地,“张松,我能看出你对父仍有芥蒂。”
张松下意识摇头:“无此回事。”
陆远航轻笑,烟雾随风消散:“张松,你说我等姐弟兄弟,哪个不卓越?”
张松笑言:“如此夸赞自己。”
陆远航收敛笑容:“但我们之中,唯有你踏入仕途,此为何意?实则我们虽为企业总裁,父并不支持,表面风光,实则如履薄冰,生怕一失足,招致祸端。我知你与李惠心结难解,但事实上,你们最为无拘无束。有些事不必深究根源,更需直面现实。张松,实则我甚羡慕你,至少做事无须顾虑身份,无需过多伪装,你不知我们活得何其疲惫。”
昔日,张松或许认为陆远航矫情,如今却略有所悟,此乃官宦子弟之哀,于束缚中逐渐失自我,以此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