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公交,到了城西的新区。其实他可以打的,但每次去之前,总会莫名想要延迟去那里的时间。
他并不想要自己的生活引人瞩目,影响到工作,这类事情一向极其低调。哪怕如此,办公室里的八卦主角却永远都没有换人。大约没有到他真正安定下来,那些员工是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个总经理。
地铁开进新区,终于停了下来。这片区域大约开发了五年左右,再不似往昔这般荒芜,一切设置和环境都已经日趋成熟。他轻车熟路的转过几个大商场,直直的绕过城市花园,来到一家颇有格调的酒吧面前。
这番功夫下来,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想到晚饭还没吃,他也不着急,转身进另一边的小巷,七歪八拐的走到一家叫做小城故事的面馆里,点了一份炸酱面就开吃。
他每次来这个区域,就会不停的换餐厅吃饭,不想混脸熟,更加不想被人认出来。算起来,他来的次数有限,最勤奋的时候也不过一个月一次,有时候三个月才来一次。
想起来也是好笑,为什么要来呢?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一介凡人,抵抗不了身体的冲动。
吃完面,他静静地走到小巷拐角处的梧桐树前,这是一棵极为古老的梧桐,记得面馆老板说起,至少也有五六十年。这条小巷改建的时候,这种树大部分都会被砍掉,只留下很大棵的,算是有观赏价值,又或者有保护树木的初衷。
可是地上的瓷砖铺得到处都是,这棵树长得再大,也只能站着根部那小小的地方。每天被这么禁锢在一方天地里,树若有灵,想来也会气闷吧?
下班高峰期差不多过去,天色暗淡,他拿手机拍了几张梧桐树的照片就转身回到刚才的酒吧。
他没有进去,转身绕到酒吧后面的大酒店,熟练的找前台拿了钥匙,就进了电梯。其实只有四楼,并不需要电梯,他每次来都会走楼梯,今天却想尽快结束。
徐彻打开了房门,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床,果不其然,就如他预定的一样,躺着一个盖着被子,用黑布绑住双眼的年轻男人。
他叫欢歌,做这行的人没有名字,只有这样代号般的别名。徐彻并不在意,他喜欢这个名字,失意的时候唱首歌许是能得些欢乐。
前面的酒吧叫做迷蓝,和这间酒店有合作关系,他每次来只要打一个电话预约,就会按照他约定的时间和要求,送人在固定房间等着。他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希望来人洗好澡,脱光了在床上躺着等他,但要蒙着眼睛,因为他不想做的时候被对方看着。
酒吧方面早就见过各种奇怪的要求,相比那些要道具或者捆绑的客人,他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好客户了。
这种生意并不见光,所以他除了第一次见酒吧的时候办了必要的手续以外,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进酒吧。
每次送来的人都是现在床上这位,倒不是酒吧缺人,只不过徐彻不喜欢换来换去。记得当时迷蓝的老板拿了很厚一叠资料让他挑选,他才翻了几页就看上了这个男人。说是男人,其实他也才刚刚脱了少年的稚气,二十一岁,却是瘦得脱形,年纪看起来也比实际的小。
听到他开门进来的声音,床上的人动了动,小心的抓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他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似乎很不愿意被看到,这和以往有些不同。平时他都很主动,至少不会这么拘谨。偶尔还会主动说一句你好,当然,徐彻是不会回答他一句话的。
这半年来,他经常点他,但很少和他语言交流,大部分的肢体交流也是他主导的。
徐彻开了一瓶红酒,走到床前,看着欢歌脸上些许紧张的表情,觉得有些奇怪,平时他可是一脸坦然,怎么今天有些不对劲。
他喝了将近半瓶红酒,才开口:“如果你不舒服,我可以打电话换一个人过来,不要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