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明白过来,这个讨厌的老东西肯定觉得自己和铮子无话不谈,这是想借自己的嘴给铮子递话呢。
看着王宝刚那甚至赔了些小心的笑脸,艾芳心里不由得深深叹口气,陆学有这个老家的弟弟,可真是,可真没想到厉害的有些没边了,才来青龙不到一年,又干上书记了,而且,看这些干部,怕他的要死,自己第一眼看到他时,可真是没想到呢。
……
欢送马卫国的舞会陆铮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举办,只听说酒席上,马卫国喝的有点高,和曲辖侻脸红脖子粗的非要拼酒,最后闹的很不愉快。
不过陆铮也没有细打听,随着马卫国时代的结束,他现今完全把工作重心放到了对城市经济和农村经济的深入改革中。
青龙,迎来了史上最强势的一位县委书记,常委会的每次决议几乎都是全票通过,弃权的情况都很罕见。
转眼便快到元旦,这一天,青龙的天空阴沉沉的,铅块似的云朵越压越低,然后,北风呼啸,鹅毛大雪开始漫天飞舞。
县委办公楼五楼的会议室里,陆铮正听取县罐头厂改制的工作汇报。
青龙县罐头厂60年代建厂,有231名职工,年生产罐头一万余吨,基本用来供应城市居民,但随着市场渐渐放开,各地投产的罐头厂越来越多,罐头食品,逐步变成了买方市场,青龙罐头面临的竞争压力极大,以前国家统一购销优势已经不复存在,销售渠道几乎完全停滞,库存积压越来越多,罐头厂渐渐进入了生产愈多、亏损愈多的破产边缘。
罐头厂厂长李凤仙是一位中年妇女干部,正拿着厚厚的一摞稿纸汇报罐头厂遇到的种种困境,主题便是请求县里能拨款支持,扩建冷冻厂、引进新生产线等。
听着听着,陆铮就摆了摆手,说道:“罐头厂的问题,不在于扩建,不在于资金,你们现在生产的罐头还是很好吃的,在罐头食品上,老工艺未必生产不出好产品,引进新生产线提高生产效率那是销路打开,生产供不应求以后的事。”
李凤仙的报告戛然而止,有些尴尬,嘴皮动了动,还是没敢说什么。
陆铮继续道:“罐头厂的问题,主要是销路,我觉得,应该加大宣传,把我们青龙的罐头做成一个品牌、一个名牌,咱们的质量还是有的吧,对吧?”
“而且这种宣传将会和我们打造水果之乡、鲜桃之乡的发展思路相契合,我们青龙的罐头也将是我们未来经济战略布局的重要一环,把这个品牌做起来,也是在宣传我们青龙;同样的,青龙打造水果之乡,也会带动咱们罐头厂的品牌发展。这是相辅相成的一个东西。”
王泥浜听得默默点头,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
陆学有坐在厂长李凤仙身边,他是列席本次座谈会的几名罐头厂职工代表之一,看着陆铮侃侃而谈,他心里百感交集,昔年那个顽劣的小弟,却不想,已经一飞冲天,现今是管理着青龙数十万人口的父母官,无数高高在上的官员竞为之折腰。
陆铮这时便向左边做了个介绍人的手势,“所以呢,罐头厂这次改制,我请来了高人,这是市里红河贸易公司的卫经理和她的运营团队,以后将会接手罐头厂的运营,这个团队呢,贸易渠道有,同时也有运作品牌的经验,我相信,在红河公司接手后,我们的罐头厂定会迎来新生的契机、发展壮大。”
坐在长桌左侧身穿黑色风衣的卫香秀和几名西装革履的男士微笑点头对大家示意,从几个月前,陆铮再次注资,卫香秀又开始涉足贸易,红河贸易公司在两个月前成立。
青龙罐头厂是陆铮为青龙经济布局中极为重要的一环,怎么运营一个品牌,在青龙罐头厂管理层中,实在没有什么人懂,如此还不如交给身边亲近的人代为经营,自己可以从旁指点,而且,这对国有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