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
除去西装,秦渭只穿了件设计俏皮的短袖T恤,紧身的黑色面料衬出修长的身躯。彩虹发现他有健美的胸肌,瘦仅仅是因为骨架纤细。那粉红的披肩往上一搭,更显得风格怪异,却给他平添了几许艺术家的气质。
花痴得不是时候,彩虹低头看地。
“去吃饭吧。”东霖说。
“对!对!说好了我请客!”彩虹赶紧举手,“说吧,去哪家?”
“惠东街的花园酒店新开了个西餐厅,听说非常不错。阿渭喜欢西餐,彩虹你吃惯了川菜,跟我们去尝尝新也好。”
“……那一家啊?”高高举起的手抖了抖,彩虹的声音也低了几度,那是家高级酒店,消费肯定不低。
“我请客。”东霖说,“有两位男士在场,怎么可能让你请客?”
“我一定要请!说话算话。”彩虹耸耸肩,心里说,韩清我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我的信誉要紧。”
彩虹跟着东霖去过不少餐馆,上到天山雪蛙深水海鱼兰花熊掌冰糖燕窝——多贵多怪的菜都吃过。加上母亲大人从小就教给她一整套上等社会的餐桌礼仪,虽没怎么吃过西餐,她分得清哪把叉子吃沙拉,哪把叉子吃主食,哪把叉子吃甜点。也知道桌上的盘子会被递来递去,先喝汤再吃菜,最后会有咖啡甜点……
餐厅果然是崭新的。散发着一股子新鲜家具的气味。
灯光很暗,大厅里点满了蜡烛。
东霖要了一个包间,三人坐定,接过菜单。彩虹给自己点了份蔬菜汤,两碟开胃菜,主菜是烤三纹鱼。侍者上来倒酒,她要了一杯干红。然后她发现侍者又端来另一套郁金香状的酒杯,低声对秦渭说:“先生,您要的香槟。”
秦渭扫了一眼瓶上商标,哼了一声,道:“我说的香槟不是这种香槟,是法国香槟地区产的香槟。”
彩虹在心里叫苦:秦少爷,您将就点,好不好?少摆谱,好不好?
道歉完毕,侍者退散,一会儿功夫捧来了另一瓶:“这是NM公司的粉红香槟,法国进口的,您觉得可以吗?”
他点点头,让侍者倒酒。过了一秒钟,又指着自己碟子里的某种绿色菜叶:“请问这是什么?”
“……一种生菜。”
“新鲜的?”
“绝对新鲜。”
“为什么我嚼了两分钟还是没办法咽下去呢?”
侍者忙不迭地道歉,飞速撤下沙拉,换了一碟新的送上来。
彩虹闷头喝汤,一个劲儿地腹诽:真难侍候,整个一纯粹找茬!
闲聊几句,主菜继续上来,那侍者又鬼魂般地出现了。悄悄地走到秦渭的身边低声说:“对不起打扰一下。先生,门外有位小姐说有样东西要给您送过来。不知您现在方便否?”
秦渭怔了怔,显然出乎意料:“方便,让她进来吧。”
包房的门打开了,进来一位大腹便便的孕妇,小个头,穿着俏皮的孕妇裙。
彩虹和东霖面面相觑。
“孙琳?”秦渭赶紧站起来,“什么事这么要紧,要你亲自跑一趟?”
“是这样,”那女子相貌秀美,一张小脸呼呼地喘着粗气,“我怕您要用钱包,所以给您送来了。银行的电话我已经全部打好了,这些是副卡和备用的会员卡,还有一些现金。”
“坐下来,坐下来,我不急着用钱包,”秦渭的态度出奇地和善,“服务生,请倒一杯澄汁。”
“不了不了,”孙琳连忙摆手,“你们尽兴,我告辞了。找不到车位,我先生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太惭愧了。我送你出去,顺便给你先生道个歉。”秦渭很耐心地搀扶她,陪她慢慢走出酒店。
人不可貌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