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虽放任了,可还有些疑问无法参透,因而便直接问了。
“你与宫中的那些人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沈浪笑了笑,起身推开半扇窗户,天气暖了,间或听到鸟鸣,偶尔不定的微风中夹杂着草木泥土的新气,给人以生机之感。
“这话就冤枉我了,不过是见过一两面而已,哪里算得上深交,不过,七童为何有此一问?”
李寻欢迟疑一下,道:“从一宫人口中知晓了问题,玉玺并非召我半夜入宫时丢的,而恐怕是前一天夜里,宫中的人也根本没有发现盗玺之人的影子,大概是翌日早朝过后,待皇上要用玺时才发现不见。”
“哼,哼,哼!”
某人忍不住接连三哼。
“还哼,你明明早知……”后面的话也没继续说了,彼此心知肚明——大概,沈浪也就是知情,最多还有几分怂恿,绝不会是亲自动手,以及命人盗取的。
心虚的某人当然也想着尽量避开此“危险”话题,因而谄媚笑了笑,便伸出“爪子”,在李寻欢身上四处为祸不老实,企图转移注意力,结果当胸一个黑乎乎脚印——
***
朱见深满意地看着李寻欢这些日子围着自己……的玉玺转,但大部分时候也都是围着自己转的,审问过什么人的也是自己一旁,所以也算是在一起的,所以这心里面对盗玺之人,没有恼怒,反而是感激啊,反正玉玺那玩意真要追不回来,再做一个也就是了~~
但这天晚上却觉得盗玺之人是坏蛋了,甚至认为盗走把玩几天赶紧送回来就完了!
突然转变了想法,当然是因为李寻欢主动请缨,打算装病告假,出外去寻那玉玺,还说大概已有了眉目。
怎么这么快就有眉目了呢,刚刚过了休沐日,居然就有消息了——你个盗玺之人也太不专业,这么快就露出马脚!
当然,也是寻欢太厉害,太聪明……朱见深真是纠结的抓心挠肝啊。
“你不要去,让,让别人去呗,你不是有个很厉害的江湖朋友吗?就是叫沈什么浪的,你走了,你走了我会觉得……害怕!那盗玺的人,如果是来刺杀,那我岂不是……寻欢……”
眼泪汪汪的看着人,李寻欢终于没忍住,摸了摸皇帝的龙头~~当然随后就快速地收回了,一副没事人一样,忽略对方吃惊的表情。
“放心,宫里面很安全,再不会发生之前被劫那种事。”
朱见深反应了一下,眼睛突然闪亮闪亮,道:“你,你已经派人保护我了?!”
李寻欢一顿,宫里面隐藏的高人们从不想被旁人知道,自己刚刚一提也不过是知道他们无论如何都会保护皇帝,但被宪宗如此一问,却又不能将对方透露出来,只能婉转道:“是些朋友,他们不会一直盯着你这里,但如宫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会护着你。”
这样的解释李寻欢不算说谎,而在朱见深自己的理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寻欢居然为他做这么多!!……
兵器谱
官道上一匹枣红色大马缓慢前行,马背上坐着戴着毡帽的紧腕束腿衣衫,一看便是初出江湖的少年侠士,只不过这位少年显得有些过于悠哉了。
经过一个岔路口时,从树林间奔出一行三匹马来,前面一人二十来岁,身形壮硕,长相有棱有角,又粗又浓的眉毛,目光锐利,一身外家功夫练得不错,穿着粗布衣衫,胸口袒露,肌肉分明。
“小子,看见有个书生上了官道不?”
枣红马上的少年摇摇头。
大汉盯了他一会儿,便将马头转向少年没有经过的一边,显得是相信了少年的话。
而这叫小花的枣红马驮着的,当然就是秘密奉旨出京的李寻欢。
直到彰德府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