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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奇了……大奶奶、银杏,她们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孟朱好似想到了什么:“绿腰,你先别跟着我回屋,去找霏羽小姐,跟她说稍晚些时候我过去找她说说话。”
绿腰不肯依:“小姐,奴婢得陪着您,若是大奶奶把罪安到您头上,有奴婢在好歹有个照应。”
孟朱笑着拍她的肩膀:“你说哪里去了,有你姑爷在,我怎么会出事?少废话,快去吧。”
刚回屋不久,果然紫鸢带着人过来,神色恭敬:“二少奶奶,您可叫奴婢好找。大奶奶想请您过去商量事儿。”
在过去的路上,紫鸢面露焦急神色,说道:“银杏那丫头胆子也真够大的,连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敢偷。”
孟朱扫了她一眼,面上仍挂着笑意,而声音颇冷:“银杏认罪了?”
紫鸢暗自窃喜,瞧着二少奶奶的样子,怕是也气愤银杏竟然干这事,因而越发卖力的叹息:“那丫头死鸭子嘴硬,屋里只有她在,不是她拿的难道观音像还会自己长脚跑了吗?”
孟朱停下脚步,转过头:“紫鸢姐姐好似已经认定东西是银杏偷的?可是找到确凿的证据了?若是如此……婆婆找我过去,是商量如何处罚她吗?”
紫鸢收住了口,讪讪一笑:“是奴婢气急了,这才口不择言,还望二少奶奶谅解。”
孟朱再度迈步,不再理会她。如此迫不及待在背后说人是非的行径着实叫人厌恶。
大奶奶被气得不轻,身子更不舒服了,因此说了几句话就让孟朱去看看银杏,劝她说实话。
银杏被关押在柴房,孟朱到的时候还有两三个下人拿着鞭子,而银杏身上是一道道鞭子痕,头发披散的,脸上泪痕混着血液,怎一个凌乱了得!
她抬起头,看了孟朱一眼,忽然努力扯了扯嘴角,轻声道:“二少奶奶,您回来了。先前奴婢追去就是想说,白玉观音像到了,想问您安放在哪里比较好,可惜……”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咳嗽了起来,头也无力地垂下去。
孟朱看了她一眼,让看守的下人都退下。当房中安静之后,她慢慢蹲下来,解开绑住银杏的绳索:“到底是怎么回事?”
银杏瘫坐在地上,虚弱地点点头:“多谢二少奶奶,您别管奴婢的事了,奴婢认罪,奴婢都认了。”
孟朱这会子更不明白了,不是说银杏一直不肯认罪吗?如今怎么这么轻易就认了?她探究地看着银杏,皱眉:“你可知道偷御赐宝物可是犯了死罪的,若真是你偷的,趁早将东西交出来,我帮你去求求情,兴许还能保住性命。”
银杏的手指上有泥土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她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拉住孟朱的衣角:“小心大奶奶,谁得罪了她势必没有好下场,奴婢就是前车之鉴,所以……求您一定要小心。这地方不安全,您快出去吧,一会儿来人了,指不定连您都一块不放过。”
到底该不该信她的话,这是苦肉计还是确有其事……诸多问号盘旋在孟朱脑中。她望向门外,那外头有人影走来走去,看着影子的模样为数不少。忽的她心头一跳,压低声音在银杏耳边急促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与其莫名其妙认罪,不如把事情说出来,指不定我还能想法子帮你。”
银杏死灰色的眼眸里忽然闪现一丝光亮,却如烟花一般,瞬间消逝。她自嘲地笑笑:“奴婢本来就是烂命一条,不值得您费心。只是奴婢有一事相求,奴婢有个弟弟,今年十岁,然而心智未开,若是二少奶奶不嫌弃,偶尔帮奴婢去看看他吧。他如今就住在……”
银杏凑近,压低了声音,好似担心有别人会听到。直到非常靠近的时候,她才一字一顿地道:“他就住在地狱!”话音刚落,她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