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黄姐姗姗来迟,两手空空,原来为了和里面做庄的套近乎,几个时辰下来将蔡勋半年的俸禄全盘输光,一个铜板都没剩,气得蔡勋血压升高,差点厥过去,不过幸好,赌坊之行有利有弊,虽然烧了银两,不过也打听到了消息,太阳落山之后,那女子果然到了赌坊进了里面的小屋,当时黄姐眼尾一瞟,原想浑水摸鱼进去瞧瞧,不料突然出现的两个高大女子将她拦在了门外,黄姐当时心中一顿,唯有抓头傻笑回了原座,后来在和同桌赌徒聊天中不经意提了两句才知里屋并非聚赌之地,而是他们收账的地方,至于那女子众人摇摇头无一人识得。
霍明珠听后一拍手,现在虽然线索不多,不过突然出现的契机让他们信心大振,先不论那女子是不是受害之人的亲姐,单是这几日她的矛头指向宰相大人就让人觉得疑惑,按照常理,女子是不是应该去富贵楼了解情况再下结论,但是,一连几日她却从未见过西夏众人,而和受害人亲如姐妹的同僚也从未找过那女子安慰劝解,双方之间没有任何互动。既然如此,不如让衙门给他们创造机会,到时他们自然就可知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到底是真亲还是假戚,一目了然。蔡勋听后大声叫好,立刻同意了她的提议,之后便派她来牢房安抚宰相,让她莫急,宽心等消息。
果然,霍明珠的一番话让李秉华听后大喜,几天未洗的脸颊被激得红润丰盈,眼眸发亮。
“我就知道月禅他不放心我,我就知道的……”心中一颗大石落了地,李秉华只觉春风来袭,几日的闷闷不乐都化作了地上的尘土,随着春风消散而去。
“切,知道就好……”躲在暗处的萧月禅冷哼一声,走到跟前,面上虽有不悦,不过眉宇间却透着关心,只见他凑上前去闻了闻,随后捏着鼻子,扭头道: “臭死了,活该你倒霉……”话是这样说,人却不自觉的走上一步,和李秉华隔着一扇牢门,相互对望。
“宰相大人,那下官就先不打扰你们叙旧了,呃……按着衙门的规矩,一炷香的时间,还请两人好好利用,不要浪费了……”霍明珠见状不由一笑,识相的走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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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楼别院内,吴傲情穿着厚厚的冬衣,身子却仍觉凉意,早年的意外让他对寒冬爱恨交织,那年他救了表妹,也是那年让他失去了两个脚趾,成为他心中永久的缺憾。
“王爷,衙门让人带了话,说是今晚让我们过去一叙,说有事商谈……”清雅得了掌柜的传话,在楼外见了衙门的捕快后立刻来报。
“是吗?他们还说了些什么?”吴傲情面无表情,放在膝上的手却紧紧的扯着衣摆,抬头问去。
“没有,王爷您看这事是不是有不妥?”清雅想了想,不由着急道。
“是有不妥,可是如今两日已过,皇子却还没有消息,若是单靠我们之力,我怕……”吴傲情咬了咬下唇,天月的失踪出人意料,跟去查探的清扬也遭人暗算,而他们这富贵楼里的一群人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别人虎视眈眈的一块肥肉。
“清雅,衙门的人是不是还在外面候着?”吴傲情思了半响,问道。
“是,属下说要问一下王爷的意思,让他们在外等着,王爷您看这事……”清雅眸中忐忑不安,心中也是七上八下。
自从皇子失踪后,他们便派人回西夏求援,这里也派了人手去探消息,可惜大华人生地不熟,几日下来,毫无线索。皇子失踪得越久,生存的希望就越渺茫,奇怪的是劫走皇子的人并无给他们任何威胁,以及任何暗示,其中原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去回话,就说我去……”过了半响,才见吴傲情叹了口气,眼神坚定道。
“是,属下明白。”
傍晚时分,吴傲情瞧着时候将至,不由披上外衣,徐徐走出屋外。不知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