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交换着冷冷的对话。
“老爷爷!”爱菱气喘嘘嘘地跑近,“这里快要崩塌了,我们大家赶快走吧!”
“你和华丫头去叫醒韩小子,尽快离开,我决定留在这里,不走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啊!”烟雾中看不清楚,爱菱跑到两人身边,这才看清老人的伤势,整个腰部以下全部不见,一见便知道是致命伤。
“看见了吗?我已经没得救了?”老人道:“不信你问华丫头。”
承受爱菱的目光,华扁鹊心中叹气。老人的伤不是没救,根本就不用救,在那血肉模糊的腰际,正逐渐长着新肉,只是被老人自己的功力抑制,不能迅速回复。问题是,老人的身体倘若得救,那自己一干人通通没得救了。
“是的!这是致命伤,没法救了!”匆匆携下一句,华扁鹊赶往韩特一方,看看有什么需要。
“哇~~”听见噩耗,再看见老人伤势,将心比心,爱菱放声大哭起这个老人,是她生命中少数与她亲近、待她极好的人,她也早将老人当作至亲,本来还打算此间事了后,有许多事可以和老人一起作,哪知立刻便要天人永隔。
不顾血污,她搂着老人大哭起来,对方则是像个父亲一样,轻轻抚摸着它的头发,安慰伤悲。
“丫头,该走了,你快去吧!”
“不要,不要,我不要丢下老爷爷。”
“你很好心,也很勇敢,面对许多的困难,从来不退缩,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老人微笑道:“但是,世上还是有些事,是不得不放弃的。现实容不下天真,人生不可能永远都只有得,面对该舍的时候,也要当机立断地舍弃,这是每个伟大创师必有的认知,也是……我教你太古魔道的最后一课,笨徒弟。”
“哇~~”爱菱竭声哭着,“师父,我……爱菱对不起你,你交代的问题,我到现在都想不出,一直……一直也不敢告诉你……”
“傻丫头!人生的问题,如果那么容易就有答案,师父也就不用错上那么多年了。何况,你已经用你的作为,把答案解出了。剩下的,就在你的人生里慢慢找吧!”
老人说着,从怀里掏出半面铁牌与一卷手札,递了过去,爱菱接过,发现竟是自己从小看大的那卷太古魔道手卷,只是许多残缺不全的部份已被补齐,厚度更多了十几倍。
“师父,为什么我布玛的手札会在你这里……”
“你布玛那土包子,哪懂得什么太古魔道?这手札是我旧日托他保管,前些时日取回补齐,内中记载我毕生所学,你日后到稷下留学时参照研读,就能完成你的梦想。师父的衣钵,就由你传承下去,而这铁牌的另外半边,则在一个与师父大有关系的人身上,你日后若是遇着,就协助那笨蛋一下吧!”
爱菱珍而重之地收下,凝视着老人微笑的面孔,一时欲语还休,脚想要站起,却又没力站起来。
“呵!犹豫不决么?你啊……真的是和她很像,都是那么善良、傻不愣登,勇气十足,每次看到你们,我都觉得像是看到了太阳。”
出奇地,老人轻抚起爱菱脸颊,眼神朦胧,爱菱突然有种感觉,老人的眼睛,正从自己身上,凝视着某个不在这里的人,某个早已逝去的人。
“在开始的时候遇见你,让我阴郁的生命有了光亮,人生因此而多采多姿;在结束的时候遇见你,本来冰冷的反堆又有了温暖,让我能再笑出来。我要感谢你们,让我的人生如此有意思,走得没有遗憾。”
“你”和“你”,指的应该是不同的两个人吧!当爱菱为此而疑惑时,老人的眼神恢复清明,推她一把,道:“去吧!我的笨徒弟,该离开的时候,就别再逗留,让逝者缅怀过去,而你,走向未来吧!”
被老人一堆,爱菱跌坐在地上,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