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老舊的監獄門口，我再一次見到了監獄長，他還是老樣子，只是這時候面對的人卻已經不是樊振，而是我。
我說：&ldo;我是來提審甘凱殺人案的。&rdo;
監獄長並沒有阻攔。配合我帶我進去到裡面。我讓陸周在外面等我，我和監獄長進去，再過第一道門的時候我和他說：&ldo;你將甘凱收留下來，不知是因為糊塗還是有別的打算。&rdo;
他問我：&ldo;不知道何隊這句話怎麼理解?&rdo;
我說：&ldo;孟見成被殺，他的屬下冒充部長名義將私自扣留的，而且是自認為的嫌犯交由你關押至這裡，你是真不知情還是故意而為之，這件事如果部長知道了，你說他會怎麼處理?&rdo;
監獄長說：&ldo;你不用恐嚇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不用繞這麼多彎子。&rdo;
我說：&ldo;我要見樊隊，我知道他在這裡。&rdo;
監獄長看著我，然後問說：&ldo;這就是你的條件?&rdo;
我說：&ldo;是的，這就是我的條件。&rdo;
監獄長說：&ldo;那成交，那麼當部長問起這件事的時候……&rdo;
我說：&ldo;部長不會問起這件事。&rdo;
監獄長看著我，接著就是明白過來的笑意，然後他打開了第二扇門，只是這第二扇門的方向已經變了，他說：&ldo;這邊。&rdo;
一共過了五道門，來到一處單獨的關押室，他把門打開說：&ldo;半個小時，希望何隊不要在時間上為難我。&rdo;
我說：&ldo;你放心。&rdo;
然後他就離開了，我走進去，樊振正坐在裡面，對於我能到這裡絲毫也不奇怪，好像是早有預料一樣，對於他的鎮靜我也不驚訝，因為一個身在牢獄之中的人還能讓張子昂給我帶來那樣一條訊息，必定是有他的能耐的。
他看見我進來，只是說：&ldo;你來了，坐吧。&rdo;
我於是在鐵床邊坐下，看著他，他倒是並沒有什麼改變，除了衣服換成了囚犯的衣服之外。我問他說：&ldo;你讓我來找你，是有什麼囑咐?&rdo;
樊振卻看著我問：&ldo;我並沒有讓你來找我。&rdo;
我說：&ldo;其實你早就知道你會被關在這裡，在帶我來見汪龍川的時候你就知道會東窗事發，那時候你帶我來見汪龍川是次要的，讓我知道這個地方才是你的目的，因為你知道其後你會在這裡，讓我來這裡找你。&rdo;
樊振說：&ldo;不錯，一段時間不見，你聰明了，而且用了一個很好的由頭來到這裡，可以說計算精準，幾無破綻。&rdo;
我說：&ldo;我能做到的都在你的計算之內，否則你也不會把那封信送到我手上，你留了一個疑問，知道我一定會來問你。&rdo;
樊振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我，也像是在觀察我，我則繼續說：&ldo;只是這樣一鬧，部長恐怕是要疑心你了。&rdo;
樊振卻說：&ldo;他一直都在疑心，所以才信任你，他也同樣疑心孟見成，所以也才有你的可乘之機。&rdo;
感覺現在能和樊振對話之後，只覺得從前與他的那些交談就像小孩子和大人說話一般，我永遠不會明白他腦袋裡在想什麼，話裡面想說什麼，可現在我能聽懂，而且也能用同樣的話語與他交談。
我問：&ldo;無肝屍體是不是無頭屍案的一部分?&rdo;豆爪吉扛。
樊振搖頭但是又點頭，我看著他卻沒有說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