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這是我的想法。
在我為第二天準備去問汪龍川什麼問題,怎麼去問等等這些準備工作的時候,忽然接到了精神疾病控制中心的電話,他們那邊說馬立陽女兒忽然和他們要求打電話給我,說她想見我。一般在哪裡治療的人是無法提出要求的,只是馬立陽女兒的身份的確是有些特殊,所以才有這樣的特權,我在電話里問醫生知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要見我,醫生說她似乎很煩躁,一定要見我,他說女孩的表現很反常,因為從她進入到那裡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表現出煩躁的症狀來,以往都是冷漠不與人交流,甚至基本上就沒有什麼精神問題。
我知道這回不一樣了,至於原因是什麼,雖然我不敢完全肯定,但我覺得多半也是因為汪龍川的事,在則個節骨眼上我本來不想節外生枝,不過考慮到馬立陽女兒是整個案件里至關重要的一環,所以思量再三還是去了。
39、意外
我看到馬立陽女兒之後,覺得她和我之前見到的模樣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種變化是十分明顯的,這時候的她看起來真的和一個精神病人完全沒有區別了。我不知道在短短的時間裡她為什麼忽然就變成了這樣,見到他的時候,以至於到了她身邊她似乎都沒有反應。好一陣才轉過頭來看我。
她看人的眼神完全是呆滯的,那種空洞無光的晦暗感。所以我看到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已經不是那個女孩了。我在她床邊坐下來,我看見她神情上有了一些變化,好像是防備的樣子,似乎我坐到她的床邊威脅到了她一樣,但是她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做任何的動作。
我於是輕聲問她:&ldo;你為什麼忽然找我來?&rdo;
她卻看著我,好像壓根不明白我在說什麼,我皺起了眉頭,因為我知道,她既然已經變成了這樣,估計是說不出來什麼了。但我沒這樣放棄,我問她:&ldo;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想和我說?&rdo;
她依舊看著我,卻什麼都不說,從前她也會一直看著我但什麼都不說。可是現在和從前卻壓根不一樣,現在我感覺她是壓根就不知道要說什麼,甚至整個人就是神經錯亂的。
見她這個模樣。我於是微微嘆了一口氣,就站了起來,她這裡得不出什麼線索來,只好找她的主治醫生來問問了。在我站起來的時候,我看見她的桌子上放著一張畫,好像是她畫的,我於是拿起來,看見上面畫著一個人,但是卻沒有頭。
看見畫的時候,我心上猛地一震,只覺得千萬種複雜的感受一一而過,卻並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我於是看了女孩一眼。卻發現女孩也看著我,似乎很緊張我手裡的畫,生怕我就這樣把它奪走了一樣。我看看畫又看看她,於是用手機把這幅畫給拍了下來。這才從裡面出來。
就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女孩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只聽見她怯生生地說:&ldo;你沒有頭!&rdo;
我狐疑地轉過頭看了看她,只見在我轉過身的時候,她把頭埋在臂彎之間,似乎這句話是什麼禁忌一樣,我會因為這句話而傷害她似的。見她這樣,我轉過身拉開了門,就出了去。
從她的病房出來之後,我本來打算去問問醫生她的近況的,可是因為出門前她的那句話而打消了,我直接離開了醫院,我沒有回辦公室也沒有回警局,而是直接回家了,到了家裡的時候,我給張子昂去了一個電話,為了不妨礙明天我去見汪龍川,我現在必須把其餘的事都放一放。
張子昂的電話接通之後,我和張子昂說了今天去見女孩的事,對於她的變化我有些擔心,我於是讓張子昂到那裡查查看為什麼忽然間女孩就變成這樣了,我覺得這裡頭應該是有什麼內情的,要麼是她見過了什麼人,要麼是醫院裡的醫生有問題。
張子昂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