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今日之事,半是情之所至,半是有意为之。此事之后,若是马玛丽有了孩子,自己自然可以顺理成章地认下他,夫妻之间可以免去许多猜疑和不必要的尴尬,岂不是少了许多麻烦?
可是,刘疆万万没有想到,到了如今,马玛丽还是一副不愿意的模样!最开始她不愿意,尚可以说是因为不够名正言顺,后来,皇后阴丽华就做主,将她正式送入自己房中;然后她不愿意,尚可以说是因为稚女懵懂,未解床帏之事,后来,他将马玛丽送回马家,马家做得也相当到位甚至是太过分,不但教会了她理论,还让她和弟弟刘庄实战演习了好几次;现在,她为什么还不愿意呢?
除了她心中其实不喜欢自己,另有所爱以外,几乎没有别的解释。
而鉴于她曾向刘疆描述过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也是呼之欲出了。
“我……我……”马玛丽心中焦急,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总之,你误会了!”
“孤误会了吗?一夜四次,孤误会了吗?”刘疆笑了笑,他平日的笑如初阳温火,如今却如同冰寒冷风,语气里还夹杂着掩饰不住的酸意。
“不必解释了。”刘疆凝望着眼前这个他一度觉得可以白头偕老的女子,轻轻一叹,“收拾收拾起来,孤亲自送你去东宫。太子殿下一定会留下你的。”
然后他惊愕地发现,马玛丽眼睛里涌出了泪水,泪水晶莹如珍珠,大滴大滴地涌出,从她的眼角流向嘴角,继续往下流,最终一滴一滴地砸到枕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脆弱情感
马玛丽其实并不是很懂得眼泪究竟为何物。
她曾经看着别的女孩子因为喜悦、悲伤而流下晶莹的液体,她对此很好奇。不过,由于美人在哭泣的时候,难免会鼻头发红,鼻翼抽动,看起来便不那么美了,不如传说中的梨花带雨,所以她并不打算尝试这看起来不够美的行为。
但是昨日她坚持着离开老马家,搭坐刘庄的车子重入皇宫的时候,她的嫡母蔺夫人曾经向她面授机宜:“你跟着太子殿下一起回宫也好。男人大多是风流的性子,若不看紧点,难保他快活过了,就把你抛在脑后了。既然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自然要缠着不放才好。”
又想了想道:“看起来太子殿下像是对你有几分情意,不若好好利用一番,趁热打铁,给你兄长谋个官职,比什么都实惠。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这百日的恩情不用可就白瞎了。你只管拿家里的事求他,若是果真为难时,你就哭给他看。这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咱们做女人的秘密招数,你这么一哭呀,男人保准就心软了,为难的事情也会寻思琢磨着慢慢给办了。”
马玛丽对于蔺夫人千叮咛万嘱咐的要缠着刘庄不放的事情嗤之以鼻,可是左耳进、右耳出的档口,还是学会了拿眼泪当武器。横竖这件事情不难。人的身体里面水分含量超过七成,急需的时候调动一二,难道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她见刘疆执意要送她到那个丑得要洗眼的败家子刘庄身边去,心中大为惶恐,心急之下,便用起了跟着嫡母蔺夫人新学的招数,大而圆润的眼泪如同珍珠,从眼眶中溢出。而且,由于她刻意微操的缘故,面上泪光点点却不至于鼻子发红,也别有一番柔弱的美感。
这是刘疆第一次看到马玛丽流泪。他有些手足无措。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看起来纯真、乐观的女孩子竟然会流泪,也没想过自己的决心在看到她眼泪的那一瞬间会变得那么不堪一击。他原本就有一颗善良柔软的心,如今面对他喜欢过的女孩子更是强硬不起来。
“你哭什么呢?”刘疆叹息着说,“这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我只是成全你而已。这样离他更近了,行事之间光明正大,再也不必偷偷摸摸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