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到后堂看马玛丽时,见她并未如同预期般的郁郁睡去,而是保持着和他离开时一样的姿势,甚至连裙子破成那样子都不知道换一条,当下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子就点着了。
“喜欢他就去求他呀!”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向着马玛丽喊道。
马玛丽自被杜若推开以后,一直沉浸在玄妙的世界里。她整个人如同抽离了一般,迷迷糊糊地看着杜若美丽而狰狞的脸在她眼前晃动,不停地撕扯着她的衣衫;看着刘庄一脚踢飞了杜若,然后抱着她一路疾走……她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对时间这个维度的知觉,那般傻傻地坐在床上,不知道时间在流逝,不知道拂晓已经来临……
刘庄的脾气其实颇为暴躁,他这一声吼发出来,整个屋子里顿时回声四起。马玛丽被惊动了。她的眼前终于有了焦距,她艰难地抬起头来,有些迷茫地盯着刘庄看。
刘庄只觉得心头气苦,许多情绪亟待发泄而出。
“既然……既然你那么喜欢他,没有他就要死要活,那就去寻他求他啊!”他上前一步,望着马玛丽一张无辜而迷茫的脸,整个人都气得浑身发抖,“求人你会不会求?你好歹也和他睡过那么多天,你去求他对你负责啊!澄清谣言你会不会?别人说你怀了我的孩子小产了,你就不会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别人抹黑你的,或者直接说你怀的是他的孩子?是,是我不好,若是没有我,你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那你到他面前去骂我呀,说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仗着太子的威势逼你的!再者,你直接把刀架在脖子上,告诉他,如果不要你就死给他看,你看那个蠢货敢不敢担着逼死女人的名声不要你!”
刘庄说着说着,只觉得鼻子酸涩,他抽了抽鼻子,又深吸了几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马玛丽,继续说下去:“有本事到他面前去摆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总为难我做什么?别人推你,撕你衣服,你就不会和她对着撕打?一个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打骂,连话都不敢说的男人,你喜欢他做甚?你瞎了眼了!”
他越说越来气,直接把大门打开,指着大门向着马玛丽说道:“你去找他求他啊,我命令你此刻就去!有本事你也搅得他睡不着觉去!”
马玛丽听着他的话,想了一想,真个从床上爬了下来,穿好鞋子,低头看了看裙子,突然间向刘庄说道:“我裙子破了,我等换过了裙子再去,好吗?”
那一瞬间刘庄只觉得遍体生寒。“你此刻去了作甚?”他恶狠狠地说道,“人家摆明了看不上你,你此刻去,是想自取其辱吗?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马玛丽有些糊涂了,她发现她弄不明白他的意思。“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她迟疑着问道。
房门“砰”地一声,又被刘庄关上了。“自己想!”他凶狠地说道。
马玛丽果真认真地想了想。
“我不想去。不去可以吗?”她认真地望着他征求意见。
刘庄的心中瞬时生出一阵狂喜之意。“这是你自己说的!”他捂住心口,只觉得有些受不了这般的大起大落。
“为什么?”他忍不住问道,眼睛里满是喜悦和期待。
“因为能量快没有了。这张床很大,也很软。”马玛丽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她重新回到床边,脱掉了鞋子,试探似的看着刘庄,见他丝毫没有要反对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爬上床,钻到薄被中,“我好困,我想好好地睡一觉。”
刘庄只觉得瞬间柳暗花明,整个世界都敞亮了。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毫不犹豫地也跟着爬上了床,飞快地脱掉了衣衫,躺到她旁边。
只是他刚刚把手探进她的衣襟,就愣住了,面上浮出一丝苦笑。她的呼吸声悠长而平稳,完全是熟睡的模样。
他的手在她衣襟里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