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却不停使唤,然后有人有节奏地摁压她的腹部,水气上涌,她重重咳嗽醒转过来。第一眼看见了那双如星辰明亮的眸子。
他脸上挂着讥讽却柔和的笑:“还想不想死?”
她一怔,痛哭出声。
又哭了又哭了!难怪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在这里认识的所有人全都泪腺发达!小皇子不说了,玉笛看见她就泪流不止,张经阖呢,要哭不哭的,这个更厉害了,那哭得简直是肝肠寸断蜡烛成灰阿。Rosiel郁闷了。
她是不是还是太暴力了。僵硬地轻拍女子颤抖纤细肩膀,她真是满腔安慰的话说不出口,再度下定决心要好好操练自己的中文。
女子泪流不止,廉宠已经打算开溜了。临走前决定做最后的尝试,她把背包正了正,蹲到女子面前。
女子眼前一晃,见黑衣男子以非常奇怪的姿势蹲在自己面前,双腿呈现倒三角支开,手垂于地上,忍不住抬头望去——死鱼眼+猩猩嘴——Rosiel鬼脸的终极大招。
泪水兀自流淌,白衣女子却一时忘记了伤心的理由,呆愣看着眼前放大的鬼脸。
“aha,你不哭了。”她这招果然百试百灵,Rosiel就势蹲着,双手托腮,扯开大大笑容,若流风拂面,颠倒众生。
女子脸上闪过可疑红色。抽噎着平定了情绪,低头主动向这陌生的,甚至来历不明的男人吐露心声:“……贞贵妃诬我偷……镯子……陛下……其它妃嫔都已经随陛下离开了……我……” 一提到伤心事,她又有些哽咽,好不容易微微干涸的泪水,又有泛滥成灾趋势。
为了防止女子再哭,Rosiel慌张开口:“不就是个镯子吗?”想也不想,她从手腕上剥下一串玫瑰色的透明珠链,亲手给白衣女子戴上,“送你。”
白衣女子低头,手腕上的珠链材质她从未见过,格外玲珑剔透。大炤习俗封闭,男女大防甚严。这陌生男子轻薄她在前,此刻又送她象征定情之物的镯子,不禁愕然,泪眼婆娑,抬头怔望着“他”。
“他”温柔微笑,轻轻拍了拍的头,如同爱抚一只猫咪,然后起身,似欲离去。
步至她身边,想起什么,又低头一手勾过她肩膀:“你不要想不开了,好好生活,谁对不起你,活着去找他报仇。”
这人口音好奇怪,是溟鹰的探子么?
在她痴傻间,“他”起身离开,背对她挥了挥手。
“你……是谁?”她急切喊道。“他”不语,回头朝她笑着挥挥手,继续向前。
“我们……还能见面么?”她挣扎起身,紧紧握住手腕上的珠链。
“只要你活着!”
官道上,一辆马车徐徐而行,驾马人身材矮小,头戴斗笠,不时含笑回望马车中。马车中传出他听不懂的歌声,悠扬婉转,回旋不绝。
才几天,小皇子已不是当初那猴子样,父母的优良基因显露无遗,晶莹剔透的大眼睛,粉嫩可爱的小胖脸,让Rosiel爱不释手,一路上又东捏捏西亲亲,活脱脱一大色魔。
一旁的奶妈惊悚万分看着眼前超凡脱俗的俊俏男子不住非礼一个小婴儿,冷汗狂冒,正襟危坐,一想到他若如此非礼自己,又顿觉呼吸凝滞,脸上飞霞。
“张经阖,他有名字么?”Rosiel玩着大手握小手的游戏,忍不住又狠狠啵了小皇子嘴巴一口,心里暗爽,这未来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初吻已经被姑奶奶夺取了,真是辣手摧花呀!
张经阖犹豫片刻,应道:
“煞。”
煞?这什么破名字,哦对了,她有点印象,那个没心没肺的皇帝老爹提过。
“算了,我还是叫你babe吧!”
“笔笔?”张经阖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