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流产的事情,他为了她都能放下面子不言不语的无怨无悔的伺候着,堂堂的吴王能弯下腰给一个女人按捏,这辈子也只是她苏兮络一人吧?
由于身子太弱不能生产,她却忽视他忧虑的神情硬要用命去搏。不要说他认为不是他的孩子,即便他知道她肚子里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还是无悔堕胎的事情吧?
她还是要履行自己的诺言,一定会回去看他,一定会的!因为,那是她爱的男人。
昨日已经对裂辰阳提起了告辞的事情,她只是在知会他,而不是商量。这是她自己的事情,裂辰阳这样的男人也是毒药,是碰不得的。
“苏姑娘…”
季叔子羽扇纶巾儒生打扮,目光却是山里的幽泉深不可测。
“老夫是这里主人的亲娘舅,也是姑娘的昏迷时的大夫!“
迎着苏兮络打量的眼神,季叔子信步而来。
昔日没有血色的容颜已经不再那么苍白,明眸皓齿,见到生人也不见平常女子的羞怯之色。而是打量?
“多谢先生,只是不知道先生今日是来诊病还是做说客?“
苏兮络定睛看着来人,剑眉星目,风采翩翩,即便是文人打扮也难掩其凛冽的气势。
裂辰阳不是常人,这人言语中句句想强占先机,也不是等闲之辈。
苏兮络礼貌的请他坐下,奉上茶。
“老夫不才,江湖游医,医人心也医人身。至于说客一说,公子的事情自然能够妥善处理,不劳老夫挂心!只是…”
托起茶杯,轻呷了一口,目光却漂亮苏兮络。虽见过比她更美的女子,大多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床伴而已。
他倒是很想知道让元牧野三日不出门的女人到底多大的能耐?
“只是如何?兮络不是聪慧之人,自然猜不得先生天机分毫!”
苏兮络目光一直不曾挪开,专心注意他的每一个动作。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危险!
“姑娘流产一事,对你的身体影响甚大,特别是四个来月的胎儿…”
季叔子顿了顿,青花瓷的杯盖在茶杯里挑拨着泡开的茶梗,一圈一圈。
苏兮络隐隐一惊,广袖下十指交缠,指腹因为用劲过猛全是一片少有血色的浅红。
“从脉象上看,姑娘怀孕期间身体不是很好,一般来说应该是精神方面受到强烈的打击,身体本身的羸弱。而姑娘的身子还是比较强实,老夫大胆揣测应该是收到强烈的外界的刺激。“
“所以,还往姑娘放宽心。孩子没有了可以再有,你还年轻…“
苏兮络的微笑一直僵在唇边,心潮却翻涌的厉害。她离修炼还有一定的距离,孩子,滑胎这样的词汇,她还是定力不够。
“先生,”
提供了几个音节,她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绝对不是。
“很感谢您对我的关心。不过那都过去了,过去了!“
“我想先生也不是太高明的医心的大夫。面对什么样的病人应该说什么样的话,先生还是先请斟酌下。俗话说医者父母心,也就要多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问题。“
季叔子见苏兮络情绪激动起来,心里一喜。这个笨女人,情绪那么容易就跟着别人走,也只能是个被人利用的花瓶罢了。不足为患。
“老夫并无别的意思,以前的那个男人薄情寡义,用那样残忍的方式让流掉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只从得知她的真实身份,他就费尽心思收集裂辰阳隐瞒他的那些信息。
苏兮络眼里血红,嘴里全是腥甜的味道,双唇紧闭,双手掐的更紧。
这些事情,是她刻意要去回避的。元牧野,他的却做了这样的事情。
“这个女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