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是一个好人,难怪你能成为皇帝,这么阴狠的东西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李清河岔开,意味深长的“赞”道。
“正解!”李治似真似假的笑道,转过头声音低沉的对李义府缓缓说道:“一切切记,小心再小心。。”
“喏!不过陛下,”李义府问出自己最后一个疑感:“陛下为甚么那么肯定候弦高会答应第一个放竺姑娘,毕竟从表面上看,她怀有皇子,价值更大?这是计划最重要的一个漏洞。”
“呵呵,”李治轻飘飘一笑:“想必,他自己也在扪心自问这个问题,他为甚么会同意呢。”李治沉声说着李义府无法理解的话:“这天底下,也许只有朕一个人了解他,明白他为甚么会这么做。”
“义府,要打起精神了,吴王已经卷了进来,他的结局已经定下来了,可大局却没有。江南的烽火从今天开始才刚刚点起,秦淮江的水还是清的,离染红它还早着呢,你是金陵刺史,以后有你忙的了,做好了,让你进内阁。”
李义府心中一喜又一慌:“陛下,你,你甚么意思?”
“没甚么,只不过罪魁祸首快要英勇就义了,总要还有写一些帮凶吧,例如七十万叛乱不断的僚人啊?七大世家啊?景教啊?拜火啊?栽赃陷害几个。呵呵,其实你放心,朕不过是想实施一套相对于以往比较特别的‘军制’,然后也让七大世界有机会尝试一下‘推恩令’的滋味。不过,可以预料的是,这中间必然会跳出一些人,跟朕做对。
与其那时让他们纠结在一起,势力庞大,不如乘这个机会,先削弱一部分,杀一些必须杀的人,震慑一些心已经乱了的家伙。
有些人啊,太保守了,只知道‘家’,不知‘国’,呵呵,他们和朕处于两个世界,死了也好。总之,这潭水越深越混乱,对我们就越有利,义府,你说呢?”李治笑眯眯的道。
李义府抬起头来,看着李治的眼睛,忠诚诚恳的道:“国家国家,先有国后有家,臣谢过陛下教诲,臣一贯以国为天,家为地。”
坐在马上,李治拍了拍他名义上实质上都应该叫声岳父、泰山大人的中年男人的肩膀,如同拍一个小孩子一样。
“义府啊,你做忠臣可比做奸臣有前途,好好跟着朕,有你甜头吃。不错不错。”李治温醇的笑了笑,干净的脸上满是阳光。
“臣誓死效忠陛下。”李义府如此道,只是看不见的背,也不知是寒风,还是出了汗水,冷飕飕的。
可心里难懂啊也有汗水,也有寒风,为甚么也跟着直打哆嗦?
隐约间,李义府似乎看见了,风在呼啸,从此真的要杀声震天下了。
不过李义府还是把握住了一个词汇——新军制。
李清河再抬头看那个坐在马上的背影,她张张嘴想说些甚么,却说不出口,猛然间,她有点不认识这个人,她实在不能把此刻坐在马上的大唐皇帝,和那个躲在鱼玄机窗前听墙角摔下大梁的年青人联系在一起,这才是大唐的皇帝,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吗?
那以前的呢?
到底他是甚么样的人,在李清河的眼中,李治的背影越发的高大,也越发的模糊遥远,遥远到哪怕看着都觉得遥远。
再好好想想。
新军制、应付各大世家、处理黑名单上的官员、三哥吴王、竺寒暄,接下来就是恢复因假钱造成巨大损失的江南经济,然后借着归海一刀武林大会控制各大宗教,再然后是对东瀛开战,再再然后是未来皇子教育的问题,再想想,还有甚么没有处理的,好乱啊,得赶紧想出计划,各步骤也要想通透了,哦,萨罗珊波斯,留在长安的那个波斯王子。
还有薛仁贵、许敬宗、娄师德在高原上练的七十万骑兵,不知练成了没有,耗费的军费越来越沉重了,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