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第一集团军之力,依靠江南一壁江山,毫无战略纵深可言,此战必败无疑!到时候'政府'为了推脱责任,肯定会找人顶缸,届时你和咱们独立师就麻烦了!”
安毅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做,我也不愿意因为一时冲动让齐鲁大地遍燃战火,让江南百姓流离失所,置我将士与老南昌基地于危境之中。虎头”
“到老大,我这就去备马!”
顾长风听到安毅叫自己名字,二话不说大步离去。
安毅强忍心中的万般焦虑,一一吩咐麾下弟兄:“胡子,你率领老李的特种大队、一、二团于凌晨两点渡河,随后沿着黄河北岸全速向东开进,力争完全控制黄河大铁桥北岸阵地,让每个团机炮营进入战斗状态。
老李,你的特种大队弟兄全换上直鲁军衣服,带上几个投诚弟兄,率先行动,虽然对岸没有发现敌人踪迹但也不可疏忽大意,遇到敌军阻拦,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予以打击,一定要为后续两个团清除道路上的障碍,迅速占领大铁桥北端,到达后尽可能让先至的爆破分队在桥中央提前埋设炸'药',做得越隐蔽越好,完了随即用无线电与我联系!
程光,你和鲁师兄率领三团留下来等待投诚的各路人马,明夜子时之前,必须尽数渡过黄河,不要提前,走夜路最好。”
“是!从咱们西北渡口至济南城北铁桥,只有三十五公里,一个冲锋就能赶到,老大请尽管放心!”李福强大声回答。
“小毅,要不你多带点人吧!这一路上溃兵甚多,还有日本人也不安分,危险啊!”胡家林上前劝道。
安毅摇摇头:“不用太多,人太多反而快不了,有小九的十八卫队和虎头的十二人卫队足够了,我得趁着日军尚未有足够兵力封锁大铁桥之前绕过去,所以人不能多。再一个,我们的马匹很有限,多留下点,你们的主动就多一点,随时和我保持无线电联系即可。
记住了,想方设法让投诚弟兄打头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把论功行赏标准提高一倍,特别是骑兵营,让他们跟老李的特种大队一起冲,他们是本地人,更熟悉黄河两岸的情况。”
“明白了,你就放心吧!”
胡家林重重地点了点头,与一群弟兄将安毅送出大门,望着安毅、顾长风和沈凤道率领三十铁卫策马出营,立刻返回屋内,紧急商议行动计划。
凌晨两点,安毅率领的马队悄悄停止在济南城北的李家庄铁路以西,众弟兄下马休息,着急地等待,徒步侦察回来的林耀东跑到安毅面前,低声报告:
“老大,情况很不妙,日军似乎有所行动,每隔百米便布置一个临时岗哨,看样子很有可能是从济南北门一直延伸到林家桥头,咱们只有向北绕过林家桥头,才能安全过去。”
“行动!”
安毅毫不犹豫下令。
绕行十五分钟后,马队不得不再次停了下来,安毅面对小河与日军哨所之间两百米空旷地,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一声低吼,率先打马向前猛冲,三十余名弟兄抽出枪支,夹紧双腿,奋勇跟随。
就在越过铁路之时,日军的枪声响起,一个弟兄腿部中枪飞离马鞍栽倒在地,顾长风的副官王叙伦猛然勒紧缰绳,坐骑前冲十余米,痛得狂嘶阵阵人立而起,差点儿摔倒。
王叙伦紧贴马背,怒吼一声,硬是将跌势止住,战马失控地横行数米,在王叙伦的吼声中掉头冲回去,地上的侍卫挣扎着坐了起来,一把抓住王叙伦伸出来的大手被冲力成功带上马背。
王叙伦没有调转马头,而是在日军的枪声中打马前冲数十米,这才勒紧缰绳,跑出个半弧,冒着敌人的子弹成功将受伤弟兄带出险境。
铁路上的两个日军哨兵打完十发子弹未及装弹,眼睁睁地看着王叙伦救回伤员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