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刘叔你们意见如何?”
刘父刘母立刻紧张地商量起来,夏俭激动地站起来:“大哥,我……”
“坐下!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安毅让夏俭打住,严肃地给他布置任务:“回来之前我在师部已经获得参谋长的同意,决定派你领着两个弟兄到广州公干,运回出发前咱们定购的一批工兵物资,顺带把吴立恒那老痞子接出院,随后前往黄埔军校医院培训部,带上分给咱们师的一个七人急救小分队一同返回,回程就去找我们一军的后勤部,跟随运输车队一起返回。
此事紧急,明天你们一早就走,乘坐上午七点那趟开往郴州的军列即可,你今晚要做好出发前的所有准备工作,自己挑上两个弟兄和你一起去,顺便把你老丈人一家送到广州安顿好,晚上十点你到教导员这儿领取信件、派遣命令和差旅费。”
夏俭哪儿还不知道这是安毅几个老大对自己的关照,感激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父刘母也同意安毅的安排,两口子千恩万谢感激莫名,刘母请求无论如何要为安毅做点事,不能坐着白吃饭,淳朴善良之心溢于言表。
安毅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让叔婶和小芳姑娘闲着了,到了广州之后,就跟我那实诚的二婶在家里一起学着缝制衣服什么的,这可是能一辈子糊口的技术活,学好了不愁没事做。
另外,小侄有个建议,到了广州抽个时间把小芳和夏俭的婚事办了,在广州我还有些朋友,都是些实在人,他们会很好照应你们的,还有我家那老道,原来在广州街上摆摊算命,人很好,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刘叔刘婶就别见外了,留在村里的房子和田地我们会为你们托村长照看的。
今晚好好歇息,明早就走,这一路上有夏俭照顾,我们也放心。”
刘家三人千恩万谢,小芳心里甜美感激,一家人又是作揖,又是鞠躬,把安毅三人累得额头冒汗。
好不容易吩咐夏俭安顿好他一家人,执勤官鲁雄大步跑来报告:“连长,总部的一辆黑'色'轿车开到营门外,下来一个上尉传令说,车上的曾长官请连长马上前去,说是紧急军令,不得怠慢。”
安毅一听就猜到是曾扩情来了,与胡子和尹继南交代几句,立刻和鲁雄走向营门。
看到曾扩情站在营门的马灯下悠闲地四处张望,安毅哈哈一笑,大步迎上前去:“老哥,要见小弟,你派个人过来叫一声,小弟立刻跑步前往,哪儿用得上老哥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时间屈尊来一趟啊?”
“'奶''奶'的,几天不见长进了啊!一开口就一套套的势利话,你小子在哪儿学的?”
曾扩情看到安毅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痞赖模样,给了他一拳,拉着他一起钻进后座,命令司机开车,转向安毅兴奋地说道:
“你小子行啊,为咱们一军争气了,如今上上下下都在看唐生智的笑话。今晚的庆祝晚宴上,上来给校长敬酒的各军官长对你小子赞不绝口,赞咱们黄埔人才辈出,有礼有节,俄国顾问团长和党部的老大都说你小子有觉悟有智谋还有勇力,轻轻松松就给革命队伍中的后进者上了一课。
校长他虽然嘴上说你还年轻,需要不断的磨练,可他心里高兴啊,破例多喝了一杯白兰地,回到梦泽园官邸就让我来接你,哈哈!”
安毅惊讶地看着曾扩情:“这屁大的事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小弟也是为了救出手下那个比较有前途的弟兄才硬着头皮上的,哪儿有什么基巴觉悟啊?”
“你小子这张臭嘴什么时候才干净些?这样下去可是要影响前途的,再听你说脏话,可别怪我煽你!还有,在这段时间就连二期、三期的弟兄都纷纷前来请求校长训示,就你小子音信全无,校长还为此问我你最近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