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你是陆夫人,当然是你说了算,但今日这件事情陆夫人若不说清楚,不给我个说法,那日后还能不能说了算,可就不一定了。”
陆珈个头不如她高,此时需要微仰着下巴,可是她笔挺的身躯一身气势,却似还强过了蒋氏几分。
“陆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从小老太太就教我,陆家讲究以德服人。
“陆夫人觉得自己当得起这四个字吗?
“先前我不过才露面,你们就迫不及待地给我扣上了杀人的帽子!
“可我的玉是你的丫鬟偷去的,栽赃我的话也是你们说的,包括丫鬟们都是你的,这始作俑者若说不是陆夫人你,你看会有人信吗?”
说到这里她扭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人群:“二婶三婶,你们信吗?”
周氏伍氏凝眉望着蒋氏,虽是没回应,却也有了态度。
陆珈又道:“父亲你信吗?”
再没有人有她这样的底气,说出这样一番让人脸惭心愧的话,旁观人面面相觑,最后也齐齐把目光投向了陆阶。
陆阶目光停驻在蒋氏身上:“我与你夫妻十余年,一直与你相敬如宾,视你为贤内助。
“今日之事,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珈姐儿也是我的女儿,而且还是我的嫡长女!
“当初我因为外出办差,把她交给你,结果这一来却使得我们父女十余年不曾相见,我不怪你。
“可是今日——
“我也是个父亲!
“我没有想到时隔多年,又能失而复得重获这个女儿,这是幸事!
“可是才仅仅过去两天,我甚至连坐下来好好跟她说番话都没来得及,你身边的人不是这个找她的茬子,就是那个嫁祸于她!
“将心比心,我就问你一句,你可真有把我当你的丈夫?你可曾真的在乎过我的心情?”
蒋氏屏息看着他,好像看着个陌生人。“你又怎么就能肯定我是始作俑者?”
“不管是不是你,栽赃她的都是你身边的丫鬟!”陆阶道,“哪怕跟你一点都不相干,你作为主母,作为他们的主子,难道不应该承担管教不严的过失吗?”
“来人,且把太太请回屋里!”
蒋氏怒道:“老爷!”
陆阶又面向陆珈:“你今日说话也有欠礼数,怎可对母亲如此?
“从今往后,罚你跟着你母亲学着掌家处事!
“为此,许你兼有中馈协理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