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体贴你。”他笑着说。“讨好你。”
她觉得自己真是笨得可以了,什么事情碰上他,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怎么到现在才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感情?他做的一切,包括他来到这里,到她面前,都是有企图的!
才不是什么朋友这么简单!她为什么现在才明白?
“做朋友需要做到像你这种地步吗?”她故作轻快地笑道,假装自己不受他影响。
柏竣剀莫测高深地挑了挑眉,勾起嘴角朝她微微一笑。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他这样子让她害怕,她无法猜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你、你到底想怎样?”她放下筷子,皱眉。
“姵姵,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看。”他盯着她看的眼神像就像盯着猎物的黑豹。
危险又窒命,透露着誓在必得的决心。
他开始撒网了,甜言蜜语那套他不行,温柔体贴那一套她当作没看见,那他只能用他习惯的方式。
姵姵跟其他人不一样,她聪慧、精明,而且了解他,他只能用攻其不备这一招了,否则他得等到世界末日才能让姵姵了解他的心意。
“你——什么时候回台湾?”她只想逃,逃离他的温柔体贴,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会动摇。
“在达成目的之前,我不会走。”他捧起桌上的水杯啜饮。
先前她心软,加上也想见他,所以舍不得赶他走,现在他出忽意料之外的侵略,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吃饱了。”姵姵的反应是丢下吃到一半的面,迅速离开餐厅。“就麻烦你收拾了,晚安。”
她几乎是逃难似的离开,这令他不觉莞尔。何时见过冷静的傅姵姵惊惶失措过?
“才刚吃完晚餐就睡?”他摇头失笑。“不,太早了,晚点再去找你。”他吹着口哨收拾桌上的餐具,站在流理台前笨拙的洗着碗。
她的房门上了锁。
柏竣剀手放在她房门门把上,头靠着门失笑。“是在防我?”
过去半个月以来,他谨守本份,住在西侧的房间,不曾越雷池一步到东侧来,就连水妍和谌来访,他也不曾逾矩。
但是——
伸手探向裤袋,他掏出一串钥匙,找出最大的那一把,插进锁孔里转动。
轻巧的卡一声,门被打开了。
“真像个采花大盗……”他忍不住笑,为自己现在的举动。
这串钥匙是爱莉离开前给他的,就摆在他房间门口的餐盘里,上头还有一张纸,告诉他姵姵房间的方位,以及酒窖在哪里。
轻轻推开房门,柔和的灯光流泄,他无声地走进她房间。
房内是他熟悉的陈设,他们在台湾的卧房也是这种巴洛克风格,白底金边,奢华有如公主的房间。
他在中间那张四柱大床,看见蜷成一团睡着的姵姵,她裸露的手臂探出被单,她的习惯没变,还是喜欢穿着丝缎材质的细肩带睡衣,他总爱把她的肩带拨开,贪看她美丽的锁骨,在上头留下细碎的吻……
她耳中塞着白色耳机,听歌听得睡着了。
但是眼角却带着泪,她哭了?哭着睡着?为什么?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难过?”他忍不住伸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是我吗?”
以为她会因为他的触碰惊醒,但她没有。
他惊诧地皱眉,眼一转看见床头柜上的药罐及水杯,拿起药罐一看,从英文药名得知是安眠药。
她睡得不好?得吃安眠药才能睡着?!
难以言喻的心痛令柏竣剀鼻酸。既然离开他会这么痛苦,为什么她还要跟他离婚呢?
连睡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