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变了,一阵阵山风从囚仙湖的那边吹过来,刚开始大家还觉得凉意袭人很是舒服,但是不久便吃不消了。这就好像三伏天里忽然钻进了冷库,前几分钟是爽到极点,可到了后面就是受罪了。
火牛和捷达稍微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样的天气很可能下雨,而且这么大的风如果弄篝火晚会可能会引起火灾,驴友们则很配合的吃完大祸泡面之后就哈欠连天,捷达把手一挥:“睡觉!”
一行人共有三个帐篷,三个女生一顶,其他七个男性分别睡两顶。梁宇宁和其他三个号称自己不打鼾的睡一顶,其他三人则都说自己是打鼾机器,自觉地睡在一起。三顶帐篷盛“品”字型排开,梁宇宁的帐篷距离湖最近。
一个响雷把他从睡梦中惊醒,梁宇宁打开丝毫没有信号的手机来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半。本来应该是夜猫子们活动的高峰期,想不到现在都睡得像死人一般。
外面的电闪雷鸣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伴随着哗哗的雨声,梁宇宁甚至感觉帐篷快要被风吹走了。他定了定神,把当作枕头用的现代汉语词典略微翻开一点,默念口诀:“定!”微微摇晃的帐篷立即稳固了下来。
梁宇宁表面只是一个广告公司的文案编辑,每天做不少的事情拿很少的钱,不知道怎么的现代社会越来越进步,伴随着高楼越来越多,而高楼对风水的影响加上高楼内部人不停产生的怨念,使得在写字楼里发生的灵异事件也直线上升。
梁宇宁最大的苦恼就是任务繁忙,压力过大。
压力大了之后,人体就会自然产生抗体。
——他发觉自己得了一种怪病。他看上去还是正常人一个,但是每每需要发力的时候却总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几天前,更是发生了被催眠一般爬上公司楼顶险些跳下来的可怕事情。
他重新控制住自己的神智从顶楼平台上下来的时候,他给总部打了休假申请,没等批准便回家了。
当晚看到有一群驴友打算来自虐式远足,他立即报了名。
“拜托不要再来烦我了。”梁宇宁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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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宇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脑袋下面的那本词典像是一部被开启了振动功能的手机,硬是把他给振了个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他用手挠了挠头,心里暗骂自己的失策,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功力,真的来了什么要命的仇家自己也只能任人宰割,词典虽然还是能及时对周围可能存在的危险做出反应,但是对于现在的梁宇宁而言只是增加无谓的心里负担而已。早知道就老老实实当一个旅行者算了,人家前面的队伍也有不少,都没出过什么事情,我又何苦自己郁闷自己呢?
一夜被弄醒两次的感觉非常不爽,梁宇宁现在干脆就睁着眼睛看着帐篷的顶,听着外面打雷下雨的声音。这梁宇宁趟的位子正好是帐篷的中心,头朝内脚朝外,仰面而卧,随着闪电的连续不断,也能看到帐篷被照的一亮一亮的。
梁宇宁翻了个身,打算换个姿势,正在这时,一个让他大吃一惊的场面出现了——
露营的帐篷都没有正对着湖,而梁宇宁这么一翻身,脸正看着左手侧的帐幕,而这个方向也正是囚仙湖的方向。
在闪电的照耀下,一个奇怪的影子呈现在帐篷上,就像是一出诡异皮影戏。那个影子像是一种动物,起初是四脚着地的,由小变大,看得出来正在逐步靠近营地。梁宇宁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指环王》里面的古鲁姆,而再一道闪电照过的时候,这个“古鲁姆”却是已经慢慢站了起来,正侧对着帐篷,朝帐门的方向靠近。
这个东西的移动速度并不快,中间又有三道闪电划过,间隔不超过十秒,但是这个东西仅仅移动了一点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