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奴婢以为这事还真有些难以抉择,咱们远在北京,只能靠理论来分析,事情的真相,离我们太远。那封信上说,岳大人造反的动机,倒是有模有样,当时岳肃深受先帝重恩,又是托孤之臣,怎会造反。现在来看,最好是等岳大人破案,看看案件大白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凶手,而凶手的动机又是什么。当然,太后也可派人到浙江去明察暗访,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关于这桩案子的底细。”曹化淳说道。
“你说的和哀家想的一样,哀家已经下旨让岳肃限期破案,岳肃一向断案入神,没有破不了的案子,这桩案子,应该难不住他。如果他破不了,肯定是因为自己深陷其中。倘若他胡乱丢个人出来抵罪,也可证明他就是凶手。至于说派人到浙江去查看,哀家的心中已经有了人选,这便是你,曹化淳”张嫣说完,微笑地看向曹化淳。
“多谢太后赏识。”曹化淳打心底当然不愿去,当时太后这么说了,自己也只能如此回答。
“哀家这次找你来,一是想问问你对这桩案子的看法,二就是想派你到浙江走一趟。原本调查之事,随便安排东厂的人走一趟就行了,不过哀家还有另外一个打算,那便是如果岳肃真的有心造反,且证据确凿的话,前去之人便要秘密将他除掉。岳肃终究是托孤之臣,而且反迹未露,想要革职查办,实在不妥。尤其是,他若真的是想要造反,下旨罢他的官职,也未必有用。还有,你也顺便给哀家查查,浙江总兵裴玄,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他是忠于朝廷呢,还是已经被岳肃拉拢。”张嫣把心中的打算全部告诉曹化淳。
“奴婢遵旨。”。
………【第一百二十章 田尔耕,意想不到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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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田尔耕,意想不到的客人
一旦发现岳肃真的有心造反,就直接把岳肃刺死,这是张嫣交给曹化淳的最为重要的一道指令。
其实张嫣也明白,要真的下旨对付岳肃,那纯是白扯,岳大人当年就有抗旨的先例,直接说旨意是矫诏,还把许显纯一顿好打。唯一的区别是,那道圣旨真的是假的。可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即便你拿真的圣旨去,估计也是白扯,除非不用中旨,以内阁的名义下旨。
不过要是拿下,岳党的官员肯定会反对,而且旨意还不等到浙江,想来岳肃就已经知道了,甚至已经扯旗造反了。按照密信上所言,岳肃的策略进可攻、退可守,南京的防御还要经过一番考验,搞不好整个半壁江山就丢了。所以,张嫣哪有胆子真的下旨,拿办岳肃。想来想去,唯一的法子就是将岳肃刺死。
东厂是专门搞谍报、刺杀的组织,但毕竟经过东西厂合并,其中定然还隐藏着刘名果的人。再加上上次东厂杨河还救了岳肃一命,这就让她在岳肃的事上,不愿再用东厂的人,尤其是这等大事。
御马监虽然不够专业,可毕竟是禁军,其中不乏高手。由御马监掌印太监亲自率队出发,成功的把握,也是极大。
曹化淳领命退下,随后收拾行装,南下浙江。送给南京徐家的密旨,也在同一日出发,唯有给岳肃的旨意,拖了一天。
湖州。
这些日子里,岳肃一直全力调查张中信被刺的案子,围绕这洪家查了五六个来回,都没有找出一丝破绽。这可难住了岳大人,自己从为官以来,破案无数,可这桩案子,怎么一点头绪也查不出来呢?
其实查不出来,也是正常,凶手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只要静观其变,便可看岳大人的笑话。一晃在湖州住了一个来月,岳肃实在有些无奈了,今天坐在后衙,满脑子都是案子的事,但一点法子也想不出来。
总督行辕的大街上,和往常一样,很少有人经过。因为行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