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府现在问你们,在张用进到你们酒楼饮酒的时候,你们可曾看到过他?”莫声问道。
“看到过。”伙计答道。
“你们见到他时,他可说过什么话,是否像个傻子呢?”莫声大声问道。
“他说话支支吾吾,小的根本听不清楚,看那样子就知道,是个傻子。”伙计当即答道。
“好!来人啊,让他俩签字画押。”
行文书办将供词拿来,让两名伙计签字画押。跟在,莫声又指向郎中服饰之人,大声说道:“杨柱铭,你是成都府文生堂的坐堂郎中,据张用的家人说,以前常请你去张家给张用看病,希望你能将他的傻病治好,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但张用先天呆傻,小民实在有心无力。”杨郎中答道。
“你也是成都府上有名的郎中,本府现在再问你一个问题,依你所见,张用是真傻还是假傻?”莫声问道。
“是真傻。”杨郎中直接答道。
“好!让他签字画押。”
莫声十分简单的,先后让三个人证明张用是个傻子。在杨郎中签字画押之后,他又指向陈石、王树两名差役,大声问道:“陈石、王树,你二人也是公门中人,本府现在问你们,吴县令让你二人押着张用到二门之外,找百姓验看,张用是不是个傻子。你二人当时,是亲眼看到有刁民将张用拽入人群之中,进行殴打的吧?”
“确实如此。”陈石、王树点头答道。
“先前你二人说,在刁民殴打张用之时,被人拦住,当时为何一不大声制止,二不到堂上禀明你家县令,让你家大人派差役出来将张用抢回来,把打人的刁民绳之以法呢?”莫声再次问道。
“是张用被抓到县衙之后,大人得知他是傻子之后,怕难以将他定罪,所以私下找来我二人,吩咐到时会让我们将张用带到二门之外,如有人殴打于他,我等不必大惊小怪,全当没有看到。我二人不明就里,当时大人如此吩咐,我等也不敢不从。”陈石、王树答道。
得了二人的供述,莫声看向吴如梦,大声说道:“吴知县,他们的供词,你可听到。事到如今,你还有何好说的?为何指使刁民殴打张用,到底有何图谋?是不是受了什么贿赂,方才如此?”
“哈哈哈哈……”吴如梦听了这话,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说道:“大人真是会说笑呀,孔老头一贫如洗,拿什么贿赂下官。若问我有何图谋,下官的答案只有一个,为被张用奸杀的民女申冤!大人先后找人在公堂证明张用是个傻子,但下官很想知道,在简阳县大堂之上,张用招供之时,为何言语清楚,将犯罪经过如实供述,这一点,简阳县的百姓都可作证!还有,张用当堂亲口招认,他是见色起意,将孔老头的女儿孔秋儿骗入雅间,打发走下人,趁机将其奸污。事后,孔秋儿拼命抓咬,张用才一怒之下,将人掐死。人死之后,扬长而去,在本县派人抓拿之时,由下人教唆,教他装傻充愣,意图逃避国法制裁。此案证据确凿,莫大人,您不会是因为张用是府上师爷张田的儿子,你就妄想颠倒黑白,为张用翻案,令死者蒙冤吧……”
吴如梦将话说到这里,本想继续再说,此案总督岳大人已然知道,想要翻案,纯属白日做梦。
结果,后面这话还没等说出口呢,愤怒的莫声重重一敲惊堂木,怒声喝道:“放肆!”
莫声伸手指着吴如梦,咬着牙,狠狠地说道:“吴如梦,这里是本府的公堂,你胆敢诽谤本府,可知身犯何罪?”
“莫大人!”吴如梦也不示弱,厉声说道:“是不是诽谤,大人心中有数。我劝大人莫要多行不义,否则天理昭彰,你难逃报应!到时乌纱不保,可不要怪下官没有提醒大人!”
“放屁!吴如梦,你好大的胆子呀!此案本府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