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他确是自绝。”
卫涵英道:“你有没有想过,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严慕飞道:“那只有一个可能,他看透了一切!”
卫涵英道:“你认为他已看透了一切吗?”
严慕飞道:“从他不打算返朝这一点上看,我敢说他确已大彻大悟。”
卫涵英道:“那也不一定非自绝不可啊!”
严慕飞道:“涵英,你知道,有时候死是一种解脱。”
卫涵英道:“无论怎么说,朱棣他都难辞其咎,你不该放过他。”
严慕飞道:“那么你说我该怎么办?”
卫涵英道:“允炆他不能白死!”
严慕飞道:“那我怎么办?杀了朱棣?涵英,我有理由不能这么做。”
卫涵英道:“你有什么理由?”
严慕飞道:“涵英,国不可片刻无君,纵然我能杀了他,可是我不能不为世上的百姓着想。”
卫涵英道:“你以为杀了他,百姓会……”
严慕飞道:“事实朱棣极具雄才大略,国政治理得也不错,这连允炆自己都承认,再说,他并没有杀允炆。”
卫涵英道:“那还不等于是他杀了允炆!”
严慕飞道:“我知道,涵英,可是那不是等于。”
卫涵英摇头一叹道:“也真是,咱们跑遍南北,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严慕飞道:“涵英,你我有点累不算什么!”
飞涵英道:“是的,允炆跟纪纲的牺牲比咱们更大,只是……”
扬眉接道:“慕飞,难道就此罢了不成?”
严慕飞道:“不罢又能如何?为大明朝,为百姓,只算罢了。”
卫涵英道:“可是你怎么向吴伯宗交待?”
严慕飞道:“这也许是天意,天意如此,人有什么办法?”
卫涵英道:“允炆可怜,纪纲壮烈。尤其是纪纲,他令人佩服。”
严慕飞道:“官家事沾不得,记得公孙胜对我说过,他几次劝纪纲脱离,为此他也曾有一度很生纪纲的气,可是纪纲不听,他赤胆忠心……”
“又如何?”卫涵英道:“却落个这般下场?”
严慕飞道:“别这么说,涵英,他死得壮烈,也得其所,流芳百世,后人崇敬,也算值得他安慰了!”
卫涵英沉默了,半晌始道:“他两个的身后……”
严慕飞道:“武当视纪纲为神,索去遗骸,葬于武当,朱棣也封他为英烈将军,永镇武当,至于允炆,我要朱棣也把他葬在武当。朱棣还尽用湖北西北二十余府县的粮赋在武当修宫建庙。”
卫涵英冷笑说道:“他是乐得大方,允炆已死,大患已除,花费些银子又算什么?这一下他高枕无忧,该高兴了。”
严慕飞道:“涵英,他也哭了。”
卫涵英道:“猫哭耗子假慈悲,既有如今的哭,当初他又何必千方百计地找寻允炆,最后又调重兵围困武当?”
严慕飞叹道:“无论怎么说,这总是家务惨剧,为那么一张椅子而骨肉相残,这件事该足为后世好位者戒了。”
“戒?”卫涵英冷笑说道:“当初李世民杀建成、元吉,难道不足为后世好位者戒?”
严慕飞默然未语。
卫涵英也沉默了,半晌,她才说道:“慕飞,这么说,咱们的事完了,重任卸下了?”
严慕飞道:“重任是卸下了,事却还没有完!”
卫涵英道:“还有什么事?”
严慕飞道:“我要找那几个匹夫问罪,替当年那些好友们报仇。”
卫涵英道:“有线索吗?”
严慕飞道:“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