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夏看着他双眸的光芒一时怔住了,喃喃道:“那自然是如太子殿下所想。”
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会不会在夺皇位的路上失去本性,忘掉他的开明盛世?楚沉夏极快地掐掉自己诡异的想法,道:“我要回去了。”
刘彧目光中极快地闪过一丝煞气,快到令人察觉不到,他温和一笑:“好,你回去吧,记住,今天子时,司刑寺,陆轲。”
回到顺王府已经是下午的事了,令他没想到的是,半容还在顺王房内,更令他没想到的是,王若渝也在。
他一走进来,他们的笑声就停了下来,刘衍从床上探出头来看着他,眉眼都是笑意,似乎还沉浸刚才的笑意里。
楚沉夏一怔,呐呐开口道:“殿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一旁的二人立刻识趣地准备离开,刘衍连忙开口挽留:“别急着走,想必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急在这一刻说。”
说着便推了推桌案上的棋,对楚沉夏道:“下一局吧。”
半容让开位置,目光落在他脸上,打趣道:“有心事啊?眉头皱的这么高。”
刘衍跟着看了一眼,笑道:“能有什么心事?他平时就这样,板着一张脸永远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噗。”王若渝忍不住笑出声来,见他二人都拿眼角看自己,连忙收回笑意。
半容拍了拍她,笑道:“你应该再大声点笑的,好让楚沉夏知道,连你都笑了他再不笑天真的要塌下来了。”
楚沉夏落下一子,抬头看着半容道:“孙大夫说笑了,就算孙大夫的天塌下来我的天也不会塌下来的。”
半容干巴巴道:“那是,你的天不就是顺王殿下吗?他怎么会塌呢?我可不敢咒他。”
楚沉夏伸手取棋子的手一顿,一出神,子落偏了,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
这回轮到刘衍的眉毛高高皱起了,“不给自己留后路,不是明摆着寻死吗?你一定有后招吧,不然我可就赢了。”
楚沉夏沉声道:“我没有招了,殿下看着下吧。”
“不,你一定有后招,我偏不下。”刘衍手中的子一落,也将自己的后路堵死了。
半容瞪眼道:“殿下,你这是干什么,他寻死你也陪着他寻死?真有意思。明明就是楚沉夏自己分神落错了,殿下分明可以赢的。”
“观棋不语真君子。”刘衍笑着加重语气。
半容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好,好,我不说话。”
局势忽然又拉平了,两个人渐渐地入神了,也不再多话,一盘棋下完,觉得不够尽致,又下了一盘,直下到落日时分。
再抬头时,旁边的人已经不知去向了,刘衍笑道:“这两个人这么点时间都等不住。”
目光从门外飘到楚沉夏脸上,见他盯着棋局发呆,忍不住问道:“怎么?还想着哪里走错了?”
楚沉夏分明没听到,眼神落在棋局上一动不动,刘衍将手中的几枚棋子往棋盘一丢,啪嗒两声,他这才回过神来。
刘衍瞧着他一惊再顿神的样子,乐呵呵笑道:“瞧你这模样,失魂落魄的,是不是败给我特别不服气?”
楚沉夏眼神飘渺却一本正经道:“不敢,败给殿下是应该的。”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刘衍见他非但没被自己激的不甘,反而有些心不在焉,便觉得有些无趣。
楚沉夏颔首道:“殿下说的是。”
刘衍顿时觉得十分无趣,拿起一旁的书,想起他方才刚进来的模样,问道:“你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
“是。”楚沉夏极快地答道。
忽然反应过来刘衍在和他说正事,连忙反应过来:“殿下,可曾。。。”
话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