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有人说了,这皮单可是知道对方也是锦衣卫的,难道他就没提醒这赵百户一声,还有,就算他真的没提醒,这锦衣卫的招牌飞鱼服绣春刀,难道赵百户这一帮人是瞎子,看不出来吗,这明显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怎么可能打的起来。
你还别说,皮单还真没给这位赵百户提个醒儿,他将这赵百户请来是为他出气的,可不是让他们锦衣卫来谈交情的,他犯不着提这个醒,至于两方动手之后,是个什么后果,那可不是他现在考虑的事情。
至于双方没认出来,那就更好解释了,雁九等人可是穿着便服,而手中的绣春刀,眼下也不是大明锦衣卫独家专用的,绣春刀可刺可砍,轻巧方便,不少江湖中人都喜欢用这种刀具,正儿八经的绣春刀他们不敢扛着招摇过市,但是,仿制几把总不是难事吧!民间称这种仿制的绣春刀,叫做仿春刀,朝廷开始还禁止过,不过后来这仿春刀在武人中泛滥成灾,也就再不提这话了,不信,你去江南那些大户人家去看看,在他们的护院中,若是找不出几个用这仿春刀的,那还真是就是怪事了。
所以,这赵百户眼睛眯起来的同时,手也握住了自己的刀柄,他这是直接当对方当作悍匪了。
钱无病走出舱门的时候,正看见雁九飞起一脚,将一个试图抓着绳索荡上船来的家伙踹起来出去,只听得那家伙啊的一声,就从船舷边掉了下去,和水里的那些税丁为伴去了。
水里面,浮浮沉沉十来个脑袋,这都是刚刚被船上的人或踹或捅给弄下去的,一时间,那些梭子船来不及将人打捞起来,这些水中的家伙,一边踩着水,一边朝着附近的船游去,而钱无病这条船的周围,本来就凑过来了一些看热闹的小船,此刻见到税丁们往自己的船上游来,一个忙不迭的将自己的船驶开,哪怕那些水里的税丁叫骂威胁,他们也就当作没听到了。
远远码头上,刚刚换上一身干衣裳,头发上还在滴水的皮单,阴沉着脸看着这边的情形,这些税丁并不是他派去的,只不过,他湿漉漉的回来,自然有这些人叫嚣着前去表忠心,他不过是没有拦着而已。
船上那个锦衣卫亮了身份,他虽然觉得锦衣卫也没什么了不起,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些手下去对付人家,肯定是讨不了好的,他倒是想请水师的张游击过来呢,可惜,那家伙不是他指使得动的。
府衙那边,已经派人过去了,不管怎么说,自己先把这个理儿占住,自己是在为朝廷办差,锦衣卫怎么了,锦衣卫也不能抗税打人不是!
他回了回头,看了看来路,他等待的人似乎还没有来,不过,他不着急,反正这船也跑不了。山东锦衣卫千户所在济宁有个百户所,这百户所的赵百户,可是他用银子喂饱了的,这个时候,也该用用他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哄笑,这是那些商船上的水手们,看到梭子船将税丁们打捞起来一个个水淋淋的回到码头发出的哄笑,平日里尽看到这些税丁耀武扬威了,此刻看到他们吃瘪,碰了钉子,这些水手们哪里肯放过这些奚落的机会。
皮单对着身边的人说了几句,那刚刚到码头的税丁们,一个个连衣服都没有换,立刻就开始动了起来。
充作水闸的几艘巡检司扣留的船只,慢慢朝着旁边挪开了,船上长长的铁链,也被船上的税丁收了起来,然后随着他们的吆喝声,堵在水闸前面长长的船队,开始一艘艘的通过水闸,驶离了济宁码头。
“几位贵人,咱们的船,往前开吗?”眼前面前空了一大截,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方通,畏畏缩缩上前请示道。
“开!为什么不开,不过,直接开到码头那边去!”钱无病看着前面又慢慢合拢来的船闸,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是要清场么?急着把脸找回来,银子都不收了?
商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