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一样?”雁九冷笑了一声,赵宝脸上的神色,一下就僵住了。
“我就将那孙子给雁百户拎过来,惹到咱们锦衣卫头上来了,还蒙骗我过来,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这厮罪过不小!”赵宝翻脸翻得比翻书还快,他和皮单的交情,本来就是银子堆出来的交情,也许,皮单的那“侯爷内弟”的身份,给这交情加了一点分,但是,若是为了这个家伙,直接和自己衙门的同僚火拼,打得赢打不赢不说,他在锦衣卫的前程,基本上算是完了。
所以,此刻雁九一提这茬,他顿时恨得牙痒痒的,尼玛,你那京城里不靠谱的姐夫,若是关照你,你会在这里做个收税的?老子攀不攀得上你那侯爷姐夫,那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可你唆使老子去和南镇抚司百户火拼,那倒霉可是立马就在眼前的事情,老子不拿你出去,拿谁出气!
估计这货就是冒犯了这位雁百户,这货牛逼惯了,还以为这运河上天老大他老二呢,这下踢到了铁板,总该让他疼一阵子出出血,要不,这货反正银子不少,敲他一笔银子出来,这雁百户得了实惠应该不会计较了,而自己也可以分润点好处。
这一番思量,写起来洋洋洒洒,其实也就是雁九问完这话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赵宝就理清楚了这个事情的轻重,当下他不再犹豫,直接朝着身后的手下喊道:“去,将皮巡检请过来!”
“大人,皮巡检不见了!”
赵宝愕然回过头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后面的皮单已经无影无踪了,他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既而勃然大怒。
叹气是因为这皮单实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不管你和这雁百户之前多大的误会,眼下有自己在场转圜,这就是一个最好将误会说开的机会,这厮居然就这么轻轻巧巧的放过了,这样的家伙,除了吓唬运河上那些商人,当真是一点儿都不会做官。
他勃然大怒的是,这厮悄悄溜走,分明是早就知道了这雁九的身份,既然知道了雁九是锦衣卫,还将自己找来对付雁九,这是何等居心?往小一点来说,这是拿他赵宝当枪使了,而往大一点说,这厮简直是要挑动锦衣卫内斗啊!
“雁百户你放心!”赵宝胸脯拍得山响:“这事情就交给我了,若不是将这厮拎来过给雁百户你赔罪,我这这赵字从今儿起就倒过来写!”
“那就有劳赵百户了!”雁九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在济宁我大概要呆上个三两日,若是为难,那就算了!”
“不为难,不为难!”赵宝吓了一跳,回头就朝着自己的手下吼了起来:“还不快去找人!”
雁九也不管他是真作态还是假作态,看见他呵斥自己的手下,他回过头去,朝着船上喊道:“裘姑娘,你可以下来了!”
裘草儿在船舷边上,已经站了好一会儿呢,那个讨厌的钱公子,又和他那那个小姑娘到船仓里头腻歪去了,外面的事情,他似乎一点都不关心。她看到一群锦衣卫气势汹汹的围住了雁九,其实她心里和那些码头上看热闹的差不多,在心里一直在叫着:打起来啊,打起来啊!锦衣卫火拼锦衣卫,这样的事情,可是罕见的很,这热闹不看白不看!
可惜的是,下面两伙人,剑拔弩张了一会儿,竟然把手里的家伙都收起来,两个领头的,居然还亲亲热热的说起话来,这让她很是遗憾。这个时候,雁九在下面叫她,她自然是再也看不下去了,拎了拎裙角,她从踏板上走了下来。
“货仓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货!”雁九自然不会对裘草儿多客气,见到她走过来,直截了当的说道。
“唐三!”裘草儿朝着正在下船的唐三喊道:“咱们的那些货,在济宁这边,是哪些兄弟在看着呢?”
“是李老愣一家看着的,眼下就要去那边看看么?”
“大老爷要看货,我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