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样子,白衣公子便猜到没有什么好消息,只是心怀侥幸的问一下罢了。所以听到前半句,他除了表情更阴郁,倒没有什么别的变化,但后来听到‘乔云裳’这三个字,他却歇斯底里起来:“那个贱人,怎么什么都要插一杠子?为什么对我就不加辞色,却成了那混蛋地一条狗,莫非她与秦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这倒让他猜对了。
发泄一阵子,公良羽才渐渐安静下来,这才注意到地上的女子,冷声问道:“她怎么了?”
“废了。”老者嘶声道。
“哦?”公良羽打量着地上只是睡着了一般的黑衣女子,奇怪道:“看着不像啊?”
“乔云裳用你师傅地‘千金正骨手’,将她的第六节颈椎错了下来。等发现时,已经晚了。”老者语调依然平缓,纯粹的叙事,没有任何感情在里面。
要说这女子也是作死,本来那弓箭乃是褐衣老者之物,在老者射出石破天惊地那一箭之后,黑衣女子见猎心喜,非要抢过来玩。老者对她还算疼溺,便把弓箭交给她。
其实那只是普通地铁胎弓,只是硬些罢了。在功力深湛地老者
然强劲,但女子虽然功夫也不错,但力量上就差远了两箭,却没有什么威力,让秦雷轻易躲了过去不说,还让正好赶过来的云裳看了个正着。
云裳曾经担任过秦雷地贴身丫头,自然见过他背上那个吓人的伤疤,也见过秦雷一直珍藏的那支雕翎箭,对差点害死秦雷的那个人自然恨之入骨。
此时见到黑衣女子手中的箭支,与伤到秦雷的那支一模一样。云裳顿时怒不可遏,再加上连日来找不着人的憋屈,却是想重重教训下这黑衣女子。但云裳极少与人争斗,没什么杀性,所以只想把她打昏,然后废掉她的右手,让她一辈子再也没法射箭。
云裳便悄无声息的从背后靠近女子,自然被面朝她的秦雷看到,秦雷当然要配合她潜行了,便开始胡说八道的吸引女子注意力,起初云裳听着有趣,倒没什么。但后来听到秦雷大叫:“娘子!”不禁又羞又窘,一时便乱了分寸。
这时黑衣女子却不知死活的说什么‘野女人’,这下可犯了姑娘的忌讳了,云裳自家人知自家事,她是弥勒教的佛女,在朝廷眼中无异于妖女。与秦雷的未来很是渺茫,至少现在还看不到明媒正娶的希望,所以她极是忌讳那三个字。
恼羞成怒之下,本来要切在黑衣女子颈上的一掌,瞬间变成了错骨手…
等到与秦雷说几句话,姑娘的怒气也就渐渐消了,对自己的重手暗自惴惴,生怕秦雷知道后。对自己畏之如虎。因而见褐衣老者掠走黑衣女子,云裳是很高兴地,假意阻拦几下,却实实在在的挡在后面黑衣卫的弩箭前。给老头打了个小小的掩护,让他安然逃脱。
其实她多虑了,若是她能将两人都留下,秦雷一定会一蹦三尺高。若是他能蹦起来的话。她不知道秦雷朝思暮想便是把那一箭的主人切成十八段,丢进小清河里喂鳖。
不过姑娘想在心上人面前留一个完美形象的小心思,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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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良羽摸摸后颈,感到一阵恶寒。讶异道:“这么厉害?”他对医术没有兴趣,鬼谷先生也从没教过他,是以想象不到只是颈椎错位一下。竟然可以废了一个习武十几年地高手。
“颈椎连通人体所有的经络。一旦受损。颈部以下便无法活动,终生需要人伺候。连正常起居都不行了。”顿了顿,老头又补充道:“无法恢复。”
公良羽惋惜的望着昏迷中依然娇颜如花的黑衣女子,这女子和褐衣老者都是他在宫里时地伴当,老者更是一位不出世的奇人,习过一种专门给太监练的功夫,行走天下间从无敌手。而这黑衣女子便是老者一手调教出来的。这师徒两人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