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几乎是声色俱厉道:“不要以为光把你这一亩三分地伺候好就可以了。要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公车商书满面羞愧道:“属下知道了。”
秦雷地面色这才缓和下来,沉声道:“不要心里觉着委屈,爱之深才会责之切,孤王是对你有期许地。”自己都觉着这话太没新意,便把后半句将来是要大用你的咽了回去。
但公车商书还是很吃他这套地,闻言微微激动道:“卑…卑职,不会再让王爷失望了。”
秦雷颔首嘉许道:“要硬挺起胸膛,这才能撑起南方的脊梁来!”说着微笑道:“从今往后,南方就是官府和复兴衙门两分天下了。官府负责管理政务,复兴衙门则监督其具体执行。虽然会让你们感到有些别扭,但这才是长治久安的不二法门。”
公车商书躬身道:“听从王爷的安排。”其实是秦雷多虑了,这个年代的官员,本来就受世家大族的控制,现在能有机会与其二分天下,实在是不得了的好事,哪里会不舒服呢。
等待的日子里,秦雷也异常忙碌,他白日里要考察临近州府,晚上要了解听取谍报局对南楚的报告,以争取对这个国家的上上下下、方方面面,有个更深刻的了解。说来惭愧,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齐国身上,对于楚国,除了表面上的那些东西之外,其他几乎一无所知。
所以必须全力准备。
又过了六天,秦雷便收到了京里的情报。昭武帝和李太尉果然如他所料想的一般。只是命令镇南军全军戒备,加强江上巡逻。却没有丝毫命令禁军南下地意思。
当然,强力谴责南楚的无赖行径,并要求礼送太子出境的的国书,也已经被八百里加急递送到楚国,但能起多大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傻子也知道秦国不打算与南楚开战了…若是镇南军能对付得了江对岸的诸烈,那满脑子过江的伯赏老元帅。早就打过长江去,解放全楚国了,哪还用整天借酒浇愁啊。
而与此同时,南楚也传来消息,景泰帝提出条件。要求西秦割让襄阳府以南的十三个府,以换取太子爷的性命。
这条件过于离谱,除非太子爷是昭武帝他爹,否则连考虑都不用考虑。但南楚也没有天真地以为,昭武帝会为了一个儿子答应这荒诞的要求,他们只不过是漫天要价,正等着大秦坐地还钱呢…
又过了六天。鹞鹰带来最新的消息。皇帝陛下已经打发一个人数众多的使节团日夜南下,以求通过和平磋商的方式。解决此次突仿件。毫不意外地,此次的正使正是英明神武的隆威郡王殿下。
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本来这活该大臣们去做。但在文彦博十几年的打压之下,除他之外,朝廷并没有其它享有崇高国际声誉的文臣。现在连他也去先帝那里报道了,而新出炉的五大学士又鲜嫩无比,估计没人买账。一时间朝中竟无一人胜任。不得已。昭武帝只好把主意打到自己地儿子身上…毕竟是皇子嘛,身份地位勉强还可以撑住场面。
等啊等啊。几乎在望眼欲穿时,迤逦而来地使团终于赶到了襄阳,与秦雷这位正使汇合。当贤政殿大学士王安亭,与鸿胪寺正卿周葆钧出现在他面前时,时间已经到了六月末。
在这长达一个多月的漫长等待中,秦雷地心情渐渐从火烧火燎变成了不急不躁。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几乎要错过秋里的军演了…要知道这是出使,不是出征,那是要讲究国际礼仪的,每天走多少里、该在哪里歇息,都是有讲究的。
尤其是到了楚国之后,谁的地盘谁做主。该走该停,完全得听人家的,要是在路上拖你两三个月,那也得老老实实认了,不然还能咋地?
是以秦雷估计,八月能到南楚就不错了。而太子爷现在奇货可居,南楚也不可能把他当成接力棒,秦国人一到,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