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只是朋友吗?”临别地时刻,姑娘总是多愁善感,许多平时不敢说、羞于说地话儿,也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
“当然不止是朋友,”秦雷摇头笑道:“还是好朋友。”
云萝脸上的羞喜还没绽放,便一下子蔫了下去,她这才知道,两人在对方心里的份量差得太远,一个是满满的,一个却只是朋友中的一个。不由微微泄气,但想到也许不会再见、也许再见时,双方都已为人妻为人夫了,不由无比珍惜现在的每一个瞬间。
深深吸口气,云萝公主强颜欢笑道:“再见遥遥无期,不如我们互赠礼物吧,日后也好有个念想。”
秦雷点点头,微笑道:“正当如此。”说着便在身上摸索起来,发现除了手帕、香囊、玉佩之外,竟然什么细软都没有。但手帕是若兰地,香囊是诗韵的,玉佩是云裳的,显然都是不能送人的。
云萝看着他窘迫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道:“把那个水壶给我吧。”这才算给他解了窘。
秦雷经她一提醒,拍拍额头道:“别说,我还真有个不错的玩意儿。”说着回头对站在远处的石敢道:“把我那小酒壶拿来。”石敢赶紧跑过来,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地扁银酒壶,双手递给秦雷。
这是一个巴掌大地小酒壶,手感光滑柔和,握起来十分舒服,壶正面压着个狰狞咆哮的虎头图案,四周还有麦穗点缀,分明就是一件艺术品。秦雷摩挲着酒壶,轻声道:“这是我最爱地一件小玩意儿,虽然你不喝酒,但缺钱时砸扁了就能当银子使。”
云萝公主嘴角**几下,一把夺过酒壶,无力道:“都这时候了。你能正经点儿不?”
秦雷呲牙笑笑道:“好吧,不要过量喝酒。”
云萝紧紧攥着那小酒壶,强忍住将其塞到他嘴中的冲动,忽的伸出右拳道:“拿去!”
秦雷赶紧伸出手,接住云萝递来的东西…只觉入手一片温润,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心形的碧玉,忙不迭收起来。拍胸脯保证道:“贴身收藏,永不变卖。”
云萝公主恶狠狠地晃晃小拳头,还是怕秦雷不把豆包当干粮,小声叮嘱道:“这是我周岁抓周所得,当时便对其爱不释手,父皇这才给了我弄玉的封号…”
“这么有纪念意义啊,”秦雷瞪大眼睛道:“送给我合适吗?”
“你敢不要,我就跟你绝交!”云萝眯眼威胁道。
秦雷挠挠头,不再提这茬。
这时候,黑衣卫已经都登上了归国的战舰。虽然没人上前催促。但江面上的两军还对峙着呢…大家从半夜就起来忙活,到现在已经半天过去了,还要回家吃饭呢。
分别的时刻终于到了,秦雷朝云萝使劲点点头,面色复杂的看她最后一眼。轻声道:“如果时局危急。就去秦国找我,我会跟他们打好招呼的。”
云萝低垂着小脑袋,使劲点点头,颤声道:“不危急就不能找你了吗?”
“当然可以,如果你能逃出来的话。”秦雷呵呵笑道,如果他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恐怕一定不会这么说。
云萝一直紧绷地肩头。终于放松下来,微抬螓首,满面希夷道:“到时候你可不许撵我走!”
“那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秦雷挑眉笑道:“我秦雨田还没失言过呢。”
“那咱们拉勾。”云萝伸出白莹莹的小指道。
秦雷苦笑一声,虽然觉着众目睽睽之下,不太适合做这种幼稚的动作,但他无法拒绝女孩临别前的这个小小要求。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反悔…小手拉大手,骗人是小狗。
接下来便是沉默。短暂而又漫长的沉默。既像须臾之间、又像沧桑一生。
“我走了,小丫头。”终究还是男人心狠一些。秦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