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貌似敦厚罢了。
楚军闻言窃窃私语起来。那领军校尉的双眼也有些发直。他们都是些扛枪吃饭的丘八而已,至少两成是半文盲,剩下的都是全文盲,哪听过什么豁免权呀。
怕把话说地太死,让对面人破罐子破摔,石敢稍微提示道:“让你们鸿胪寺地人前来说话,在鸿胪寺没取消我们豁免权之前。你们是不能动我们的。”
对面的校尉听明白了:哦,看来得先让鸿胪寺把那个什么豁免权取消了,才好动手。这校尉只以为自己文盲加法盲,却没想到对面的家伙在拿自己开涮。
这校尉便是齐王指派的那个。偏偏他还知道当前形势为妙,生怕自个真的违了法,给御史台留下弹劾自家王爷的把柄,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反复斟酌之下,校尉决定稳妥行事,反正对方如同瓮中之鳖,难道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想到这,他招手唤过自己地副手,低声吩咐几句,便打马离了驿馆。亲自向位于城东的鸿胪寺行去,希望可以合理合法的解决那子虚乌有的豁免权问题。
等他气喘吁吁赶到鸿胪寺衙门时。却见大门紧闭,叫门也无人回应,这才忽地想起,今天乃是百官休沐的日子。
所谓的休就是休息,沐就是洗澡,休沐就是大家放假回家洗洗涮涮的日子。楚国的大小官吏每隔五天便会放假洗澡一次。而在齐国和秦国,这个周期是十天一次。所以说还是在楚国当官最舒服。
但校尉大人今日显然要腹诽一下这个破制度。好不容易从里面唤出一个看门老头,问明了他们寺卿大人的居所。苦命的校尉大人赶紧打马过府,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找到在河边钓鱼的寺卿大人,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仰天大吼一声,火冒三丈的校尉大人,抽打着胯下骏马,发疯似的赶回驿馆门前,这时距他离开,已经整整过去一时辰了。
吁…马还没站稳,校尉大人便迫不及待地跳下马来,想要找那个混蛋算账,可他的骑术不大过关,登时摔了个狗啃泥。
手下赶紧过来将鼻青脸肿地大人扶起,便见校尉大人气急败坏道:“兔崽子敢耍人,给我拿下!”
石敢已经看见远处扬起的烟尘,冷笑道:“谁敢?”
校尉大人见他死到临头还这么拽,声嘶力竭道:“给我拿下!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可恶的西蛮摆成十八个花样,让他后悔生到这世上来。
城卫军仗着人多,便叫嚣着一拥而上,还颇有些一往无前的气势。倒不是他们要为大人报仇,而是据说里面的秦国王爷富得流油…
黑衣卫自出道以来,惯是以多打少,哪里怕他们人多,纷纷举弩瞄准,只等石大人一声令下,便要射杀一片。
石敢冷冷的盯着远处,见那支骑兵部队竟远远的停住了,电光火石间,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那些人是要先看热闹地。想到这,咬牙挥手道:“放!”
战则战,绝不存侥幸之心、恻隐之心、大意之心。这是黑衣卫地铁则。
沉闷的弓弦声响起,一片箭雨飕飕地划过。那校尉还没反应过来,他的眼前便绽开了朵朵血花,冲在前面的几十个城卫军全部躺在了血泊之中。
满眼的鲜血·动的躯体、痛苦的爱好、绝望的爱好…这一切震惊了校尉大人和他的城卫军,楚人文弱,且神京城从未遭过战火。这些地痞流氓出身的城卫军,欺负老百姓是好样的,但一到真刀真枪就抓瞎。
他们这才知道,自己面对的不再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而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职业军人。将近一千号城卫军呆住了,终于有人承受不住,扔下刀枪,悄悄溜走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眼见着这种溃散愈演愈烈,校尉大人只好留下几句你等着之类的场面话,灰溜溜的撤军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