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总不能引颈就戮吧?太子又向太后庄重行礼,便直起身子,昂然回到座位上坐下,与大皇子斗鸡似的对视。
见太后半道杀出,搅了自己的好戏,发作不得地昭武帝顿感意兴阑珊。便朝文庄太后拱手告辞。众人起身恭送皇帝陛下。
动作慢的还没有起身,便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似乎什么东西落了地。人们循声望去,不由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原先摆在大皇子案上的那只御赐梅花鹿,已经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了!
昭武帝也看到了这景象,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大皇子赶紧离席,叩首请罪道:“儿臣起身时不慎扫落御赐至宝,实在罪该万死,请父皇责罚!”
昭武帝眯着眼睛,冷冷盯着秦雳半晌,终是忍住了心中的无明业火,愤愤拂袖离去。
众人或是惋惜无限、或是幸灾乐祸的望着大殿下和他的碎鹿,心里想什么的都有。却没有一个人想到,他其实是故意地…
文庄太后深深看了大皇子一眼,也在皇后娘娘地搀扶下起身,缓缓的离开大殿,回暖阁休息去了。
见正主走了,许多人也各自归家过年,至于有没有留下继续畅饮地,各怀心事皇子们就不知道了…
秦雳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拢入袖中,便起身昂首离去。
秦霆将太后所赐的念珠细心的套在右手手腕上,也飘然离去。
老三老四对视一眼,抱着各自的赏赐联袂而去,显然是要找地方单练。
老七揉揉眼睛,对瑾妃道:“母妃,我困了。”瑾妃便籍着这个由头,带着秦霄回去了。
老六原本想借这个机会,与诸位宗亲套套近乎,但见诸兄弟悉数离去,心里矛盾了一会儿,也起身走了。
话说别人都不屑于待在这儿,我要是还不走的话,岂不是显得轻贱了?
皇室兄弟们就这样度过了昭武十八年的最后一天。
翌日便是新一年。
天还不亮,若兰便起来张罗着新年的第一顿饭。按照惯例,所有的黑衣卫,还有王府的属下,都会早早过来给王爷磕头,而秦雷除了给红包之外,还要管这些家伙一顿饭,寓意衣食无忧。
因为来的人太多,根本来不及准备别的吃食,王府便在前一天和面、擀皮、剁馅、包下上万个牢丸…秦雷已经将其改名为饺子了。这样早上直接下锅就行,省时省力,便成为了府上的惯例,一直延续了下去。
到了卯时,秦雷也起来了。他昨天夜里被抬回来。可把若兰给吓坏了。直到她被秦雷拉到在床上,才知道爱唬人的王爷又在骗人了。
一夜**几度。唯**尔。
在宫女地细心伺候下,秦雷浑身上下焕然一新,神清气爽的走到外间。等待一众属下前来拜年。
没过多会儿。第一个拜年便上门了,是馆陶。只见他穿一身簇新地青布长袍,脑袋也收拾的干净利索,竟是难得的有个人样。
秦雷大呼小叫道:“一定是恋爱了!”
馆陶苦笑一声道:“那就好了,是我老娘打理地。”说完便要给他磕头拜年,却被秦雷一把拉住。诚恳道:“先生劳苦功高,你这一拜,孤王受之有愧啊。”
馆陶呵呵笑道:“今儿这日子还是拜一下吧,不然东家不管饭地。”秦雷也就是一让。便没有再坚持。
待馆陶行完礼起来,秦雷笑着递出红包道:“可要贴身藏好了。”
馆陶笑着双手接过,塞进棉袄里道:“受之有愧啊。”当然他也只是这么一说,并没想退回几个去。
紧接着石勇石猛这些家伙也来了,自然磕头之后各有红包,不必赘述。
等乐布衣也到了,基本上人就齐了。屋里屋外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