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觉吧,他们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了。”秦雳沉声道:“等下午再说。”
秦雳依然没有猜错。虽然夜长天短。却仍然无法让京山军的五支分队悉数登场亮相。因为主将性格谨慎,沈青和杨文宇的两支分队潜伏在较远的地方。夜里黄土塬上闹翻了天,也没有影响他们的休息。等到了天亮以后,睡饱没吃好的兵士们精神抖擞的起身,便接到了由小队长传达而来地命令:捕获敌军巡逻队!虽然两支分队一个在马蹄山南面、一个在马蹄山西面,却不约而同的打算干同一件事。
说起来最冤枉的便是太尉军的巡逻队了,黄土塬上的千沟万壑给了京山军最好的屏障,黑灯瞎火的能把营地四周警戒到位就不错了,哪还能管得着人家来不来进攻啊。
但是大皇子不跟他们将这个理…反正让人攻过来就是您们地错,你们就得受罚!从巡夜队长到小兵兵,每人挨了二十鞭子,天亮了还得继续巡逻。
其实以秦雳看来,对方折腾一宿了,也该消停消停了,所以白天地巡逻主要起个震慑作用。因此他派出了这群又累又痛,无精打采的疲兵…自然被京山军笑纳。
当一支巡逻队转到一个山峁前,突然从后面冲出好几百拿着枣木棍子地骑兵。睡眼惺忪的巡逻兵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对方团团围住,这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但那些黄糊糊、黑黢黢的敌军,已经如狼似虎的冲上来,挥舞着棍子兜头便砸。巡逻兵们连忙举盾招架,无奈对方人数太多,早就成了围攻之势,只见一阵棍浪翻飞,巡逻兵们便噼里啪啦的摔落马下,哀嚎一片…
不一会儿,所有的巡逻队都被打落在地,乖乖的交了颈上的牌子。这时候的人实诚,他们知道,若是真的战争,对方手里早换成刀枪了,哪还有他们在地上哀嚎地机会。
一个观察员从京山军中出来。沉声道:“谁是领头的?”
一个裨尉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胳膊道:“末将是。”
“此次交锋,你军八十人全部阵亡,签字确认吧。”观察员将一个卡着文书的硬板递到他面前,还好心道:“按手印也行。”
裨尉苦笑一声道:“末将还算识字。”便在那纸上签字画押,末了还不甘心的问道:“他们就一个都没死?”
“被你们拽下来五个号牌。”观察员头也不抬道:“从现在开始,八个时辰之内,必须赶到收容点。不然算你方阵亡翻倍。”
裨尉沮丧的点点头,招呼手下起来,又将受伤的兄弟扶上马,径直往东面去了。
同样的场景在黄土塬上频繁发生着。等大皇子得到消息,一千巡逻队已经折损半数有余了。
秦雳都不知道什么是生气了,无力的对前来报信地校尉道:“命令巡逻队收缩,保证山前的安全即可,等到过午再作打算。”
日头偏西以后,秦雳便亲率着三万大军,在黄土塬上展开扫荡,但京山军的小分队便纷纷望风而逃,怕身后老巢有变,秦雳也不敢追远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对手远遁。但他们一回去。京山军便又凑上来,他们再出来,京山军再遁走,绿豆蝇一般讨厌。
若是置之不理,京山军便会疯狂地攻击巡逻队,若是全军收缩,连巡逻队也不派,营地外面便会敲锣打鼓放冷箭,让人烦不胜烦。
尤其是越到了夜里,这种攻击就越嚣张。简直到了群蚁附膻的地步,挑明了就是欺负对方的消极防守。
京山军将秦雷的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十六字真言发挥的淋漓尽致。
如是往复了五天,打定主意老虎不出洞的太尉军终于受不了了…
“殿下,难道我们就这样任人宰割吗?”忍无可忍之后,天策军的那群姓李的气冲冲的冲近大帐来质问、虽然恪于军令听从于他,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