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点点头,目光闪烁不定道:“那你说说,该如何才能…将其搞倒搞臭?”其实他早就想这样干,但无奈那秦雨田不仅医术高超,且为人极是四海,深受圣眷不说。还左右逢源。无人不说他好话…想要对付这样业务水平高、群众关系好的家伙,实在是无法下口。
“抓不住把柄就栽赃陷害。”公良羽一脸理所当然道:“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齐王屏住呼吸道。
“小弟得到情报。明日一早,秦雨田将会和云萝那丫头去楚山行猎,”公良羽阴测测地笑道:“只要借此机会,搞出些事情来,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什么事情?”今夜的齐王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
公良羽面色阴毒道:“云萝那丫头只要去楚山,就一定会爬云顶!”说着伸手比划个推车地动作,声音冰冷彻骨道:“只要把她往下这么一推,推到万丈悬崖之下,你说陛下能饶了秦雨
“你怎么推?”齐王继续发挥不耻下问的优良作风,誓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云萝可是有麒麟锦衣护卫的,那些人能让你的人靠近吗?”
“我有一死士,名唤福全。”公良羽揭开了谜底,得意笑道:“他是我柴叔的义子,你说我能不能做到?”
齐王闻言大喜道:“大事可成矣!”说着紧紧抓住公良羽的胳膊道:“全靠兄弟了!”
“为免万一,除了让白衣卫悉数跟随外。”公良羽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要求:“还要接三哥的调兵箭符一用。”
虽然不太情愿,但齐王还是乖乖交出了箭符,因为他也明白,此去楚山一条路,只许成功、不能失败…败了就真地只有闭眼等死的份了。
翌日天还不亮,皇家园林西林苑东侧地弄玉宫中。*已经是鸡飞狗跳的忙碌成一片。
也许是被姑姑关得太久,云萝十分期盼今日地放风,她甚至激动地夜不能寐…过了子时才睡着,寅时不到就醒来,再也睡不着了,便干脆起来收拾行装。
这下可苦了宫人们,离正常起床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呢。就不得不爬起来,简单的洗脸穿衣,便赶紧分头忙活起来:内侍班的女官为公主洗脸梳头、薄施粉黛;尚衣班的宫女捧着一套套猎装进去,请公主挑选;又有尚膳班的太监开始准备早膳和中午野炊地吃食;还有御马班的太监披星赶月地喂饱马匹,披挂骑具…
总之一句话,公主殿下要秋游行猎,虽然纯属她地个人行为,将来的史书也只会记载某年某月某日,弄玉公主行猎于楚山。但这背后。却要有无数不知道姓名地宫女和内监为之奔忙…
一番折腾之下,等车队汇合麒麟锦衣驶出皇城时,太阳已经升得高高的了,可谓起个早五更、赶个晚大集。众所周知,公主殿下乃是个急脾气,她之所以能容忍这种繁文缛节,是因为生怕姑姑不让她出去了。
但一出宫门,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云萝公主马上从马车里蹦出来,跳到车边的枣红马上。小马鞭啪地一声,实实在在的抽在了马屁股上。年青地小母马吃了痛,便箭一样飞奔出去,眨眼间就将一众护卫随从甩在后面。
好在麒麟锦衣已经提前将大街戒严,倒也不用担心撞到什么人。
那枣红马乃是天生神驹,跑着跑着便撒开了欢,四蹄生风、快如闪电。不一会儿便跑到了京华门前,守门的兵丁只是眼前一花。就看见一匹红色骏马已经绝尘而去,不由大叫邪门。
云萝骑着马冲出十八里,到了一个叫十八里铺的地方,这才勒住马缰。停了下来。十八里铺相当于中都城外的十里长亭,乃是送别亲朋的场所…当然,云萝公主不是来送人的,而是来与人汇合的。
秦雷果然早就等在那里了,只见他骑一匹黄骠马,穿一身黑色武士服,背一个古怪的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