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两婚银用完了吧?”
秦奇干笑道:“王爷大婚么,一辈子就一回,当然要排长点了,咱们不差钱。”他不敢说,婚礼还没进行,就已经花掉了王府一百五十万两之巨。请注意,这还不包括内孥下拨的一百万两白银。根据王府会计部门预算,等全部仪式进行完毕,总花费应该在三百五十万两上下,基本上就是半个京山城的造价了。
基本上皇帝结婚也就是这个价码了。倒不是秦雷那帮手下想跟昭武帝较劲迎…主要是整个王府系统对这次大婚的期望太高了,尤其是复兴衙门那帮财主们,为了能震一震南楚,极力主张显扬下秦雷的实力,一方面报答王爷的再造之恩,另一方面也可以为未来的秦楚贸易造势。
“狗屁不差钱!”秦雷皱眉道:“到底多少钱?”
“王爷您就放心吧。用南方士绅进献地礼金支付就绰绰有余了。”秦奇见王爷面色不豫,声音越来越低道:“今儿大喜的日子,咱能不讨论这个吗?”
说话间,出了内府上了车,秦雷坐下道:“这些天我不愿意问,你们也不告诉我,莫非准备糊弄我?”
王府系统账目健全、监管严格,有些事情瞒是瞒不住的。秦奇只好吞吞吐吐道:“各地进贡的礼金基本上都花完了。”
“二百万两都花完了?”秦雷从座位上蹦起来。眼睛瞪得老大道:“花这么多钱干什么?”
秦奇赶紧解释道:“您尚公主的意义重大,朝廷、南方和咱们王府,都认为该搞得隆重一些,每个环节都力求做到最好。花费主要在三个方面:一个是在六礼过程中。每一个环节都要送女方彩礼,且一次比一次贵重。六次下来最少要一百万两。”
“抢劫呢?”秦雷的情绪稍稍缓和。没好气道:“又不是我想娶的。”
秦奇苦笑一声道:“第二个方面是备办用品、礼品,一应用具都是只求最好最贵,根本不问价格。”说着面色有些怪异道:“这事儿由司礼监和内府操办,我们根本插不上手,只能照着账单付款,光织造费用就花了八万两白银,其余的可想而知…极有可能当了回冤大头。”
秦雷这阵子本就肝火旺盛,闻言忍不住发火道:“不知道养肥了多少贪官污吏!”
“唉。反正就这一回。忍了吧。”秦奇轻声道:“第三方面是咱们京山城操办地一场,这个虽然耗资颇巨。但一切都经得起审计,请王爷放
“但愿如此吧。”深吸口气,秦雷也知道这不是个发作地时候。
看一眼颇为不快的王爷,秦奇小声道:“我们和南方的士绅都认为,,您说的高筑墙咱们也筑了,广积粮,咱们也积了,是时候向天下展示一下咱们王府地实力了。
“那也不能如此铺张啊,”秦雷面色稍微缓和道:“大战在即,浪费就是犯罪啊!”
秦奇拱手道:“王爷容秉,在您这个位置上,婚姻就不是个人的事情了,而是关系到方方面面地体面、利益…王爷还是将就过去吧。”
秦雷叹口气道:“也罢…”便不再说话。
下一站是礼部,让那狗日地内府官员一闹腾,秦雷已经没了跟老丈人躲猫猫的兴致。
事实证明,在害怕李光远这件事上,秦雷患了受强迫臆想症,人家李光远将册封议事整的一丝不苟‘分的到位,一句废话都没说,十分的客气。
等把一系列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之类的繁文缛节进行完毕,李光远便在香案前宣读金册圣旨:“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茅土分颁,作藩屏于帝室;桐圭宠锡,宏带砺于王家。嘉玉叶之敷荣,恩崇涣号;衍天潢之分派,礼洽懿亲。盛典酬庸,新纶命爵,咨尔秦雷,乃朕之第五子也,醇谨夙称,恪勤益懋,孝行成于天性,子道无亏;清操矢于生平,躬行不怠;念枢机之缜密,睹仪度之从容。爰据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