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尊贵的人物。哪曾遇到过这种冷遇?不由面皮发紧,心情也更加紧张了。@等了好半晌,那校尉才出来道:“进来吧。”
两人一进大帐,便见着左右两排秦国将领。正挥眈眈的望向自己。在上首大案之后,一个身披黑色长袍地年轻人。踞坐虎皮交椅之上。正神色阴郁的望向他们,那冰冷彻骨的眼神,令二人不寒而栗。
“不知堂上这位?”融亲王拱手问道,几年前他是见过那小质子的,对其窝囊怯懦的样子印象颇深,实在无法与面前这位不怒自威的王者联系起来。
“大胆!”两边将领齐声喝道:“我军帐上还能坐谁?谁又敢坐在我家王爷的位上?”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把两个齐国贵人吓得一哆嗦,心道:这是军营吗?咋像进了土匪窝呢?
“在下齐国融亲王,见过大秦成亲王殿下。”融亲王哪敢再提止戈公那茬。满脸诚恳的向秦雷行礼问好。慧能和尚也朝秦雷合十问安。
“免了。”秦雷微微点头。算是还了礼,看一眼左面空着的两个座位道:“坐吧。”
两人先行谢过。这才坐下,轻言细语地道明来。废话说了一箩筐,中心思想只有一句:兵者凶器也,圣人慎用之,当下我们从夏天打到秋天,也该歇歇了。
秦雷心不在焉的听着,好半天才撇撇嘴道:“早干什么了?等国都被围了才来告饶?晚了。”说着一指帐外道:“我大秦将士已经箭在弦上、心气高涨呢,怎么停得下来?”
融亲王呵呵干笑道:“殿下也曾在上京小住,当知我城中百万军民、粮秣充足。只要我们凭着高墙坚城固守,就算殿下有百万精锐,又奈若何?”看来他不全然是个草包,否则兴化帝也不会委以重任。
那慧能禅师也帮腔道:“是呀殿下,我们等得起,您的秦国骑兵可是等不起的。”秦雷双手抱在胸前,阴测测地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梭,冷笑一声道:“看来你们不是求和,而是宣战来了?”众将也配合着一齐盯着两人看。
被一屋子凶神恶煞盯着,两位贵人背后飕飕发凉,他们可算见识秦人的粗鲁不文了。
融亲王更是悔青了肠子,心中叫苦道:我当初多嘴干什么?但怕归怕,可代表齐国是要讲体统地。怎能轻易就服软?
不着痕迹的擦擦汗,融亲王轻笑道:“殿下这样说就没意思了,”说着坐直身子。正色道:“小王与禅师抱着极大的诚意前来,是想避免鹬蚌相争,使渔翁得利!但您要是以为我们是怕了,那就谬之千里了。”
秦雷冷笑一声道:“不知是谁先启战端?率领六十万大军西出虎牢关,掠夺我关外一省,致使大秦百万民众背井离乡?数十城垣毁于一旦?”说着说着声调便高亢起来,满面愤怒道:“又不知是谁将我大秦军队设计留在大河北岸,十数万忠魂埋骨他乡,二十余万将士有家不得返?”
狠狠一拍桌案,秦雷戟指着融亲王道:“是你们齐国!你们要负全责!不先把我大秦这部分损失填上。休要谈什么和平!”
融亲王的鼻子都气歪了,强笑道:“民间有句俗语说得好,叫一个巴掌拍不响,打仗是两个国家的事,双方都有损失,也都有责任,怎能一股脑全推给我们呢?这不公平。”
“孤本来就没打算和谈,是你们自作多情,”秦雷冷笑着别过头去,望向帐顶地天窗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次我们来,就是为了报复的!不把你们的上京城稀巴烂,绝不收兵!”
对于这个仿佛一肚子火葯、满口喊打喊杀地秦国王爷,融亲王感到一阵阵无力。心道:不是报复那十几万兵士,而是报复你那十六年吧?面色阴晴不定地变换良久。他才起身拱手道:“王爷给个实在价吧?如果合理地话,孤王当场就可以拍板。”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群家伙就是想讹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