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冰凉的井水一浇,秦霸不由打个哆嗦,却马上驱走了困倦。抹抹脸,精神抖擞道:“我从小就盼着这一天了。终于有上阵杀敌的机会了!想想就激动的睡不着…”
秦顼闻言身子一僵,便把脸插进了冰水中,暗暗羞愧道:原来我是个懦夫…
等大队里地兵士们陆续出来,秦顼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个曾经想过当逃兵地懦夫…
等卯时一到,大队便在营房前集合起来。今天不是大操演地日子,所以以大队为单位出操。
当秦霸和秦顼这些军官整好队伍时,却发现实到九百八十七人,除了病假之外,还少了八个人,而且大队长也不在。
“他们干什么去了?”秦霸粗声问道:“舍友不知道吗?小队长不知道么?”“不用问了…”一声低喝从院门口传来。只见满面阴沉的营正大人大步进了院,他们大队长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面色更是难看。
伯赏赛阳在队伍前站定,吃人一样望着这些兵士,直到把每个人都看地手足无措之后,这才用他的大嗓门道:“我告诉你们那八个渣滓去了哪?他们当逃兵去了!”
秦顼顿时额头汗起,就像逃兵中有自己一样。又听着大人继续吼道:“结果统统被游骑兵抓住,钉上架子在广场上展览,你们有空可以去…瞻仰一下他们的遗容!”
全部处死了吗?秦顼心中咯噔一声。又暗自侥幸道:还好是我只是预谋而已…
“丢人啊!”伯赏赛阳像一头愤怒的野猪一般。鼻子喷着白气,暴躁的走来走去,肆意宣泄着他的怒火:“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这话谁都说了不下千遍,可事到临头呢?竟然当了逃兵!可耻啊!你们摸一摸自己的裤裆,可还有两颗卵子!”
兵士们被训地狗血喷头,却没一个敢吱声的。虽然还少有人想过当逃兵,但他们或多或少的还是怕了…当然。秦霸那种一听打仗就兴奋的战争贩子除外。
等伯赏赛阳骂够了。马艾才慢悠悠的走上前,缓缓道:“统帅部在广场上树了耻辱柱。所有逃兵的名字都会被刻在上面,任人永世唾弃。若是想让先人蒙羞地话,大家可以试一试。”他经验十分丰富,知道这些家伙对祖先的看重要远远超过他们自身。这样一说,基本上可以杜绝逃兵,但如何提升士气,他也无能为力…这是缺少老兵的新部队的天生缺陷,虽然要比那些老部队更听话,搞军演也毫不逊色,但到了真要上战场的时候,就露了怯。
老兵啊,那是军队之魂呵…
马艾知道,这不是他该操心的问题,沉声宣布了统帅部的动员命令:“我军已经调入作战序列,今日所有科目取消,各部队做出发前的最后准备,明日卯时全体集结于胜利广场,参加誓师大会!”
说完便架着拐,与伯赏赛阳去下一个大队传令。
待散会之后,各小队带回收拾行装。秦霸则凑到大队长身边,小声问道:“头儿,别的大队有逃兵吗?”
大队长古怪地笑一声道:“我们是逃兵最少地。”
秦霸翻翻白眼,皱眉道:“希望明天的誓师大会能管用。”
大队长沉声道:“王爷会有办法的。”秦霸撇撇嘴道:“但愿如此吧。”因为双方第一印象不好,所以秦霸总感觉和王爷有些不对付…虽然他不确定王爷还能不能记得自个。
大队长笑骂一声道:“别怪言怪语的了,赶紧带人去领物资吧。”虽然有强大的运输体系,但运输线太长,任务更是繁重。三万人都带些装备粮秣,可以给后勤部门减少许多的压力。
秦雳笑着领命,便带着秦顼的中队,拉着板车去了位于城东的后勤处。
路过胜利广场时,秦顼果然见着显眼处摆着百十个钉着人地十字架,每个十字架下面,都有一大滩血迹,场景十